“狠？”我淡淡一笑，“你以为那些人真是为了生活待遇？不过是马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若不杀鸡儆猴，后面只会越来越乱。”
小英点头附和，“奴婢也觉得娘娘处置得当。只是，坤宁宫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轻易得逞。”
翌日，坤宁宫传话，请我去一趟。
我知道，马皇后终于坐不住了。
走进坤宁宫，只见马皇后端坐于上首，神色平静，身边站着小莲和小良子。
“贵妃来了。”她缓缓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我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她示意我坐下，“昨日本宫听闻，你昨日在御花园惩治了几位嫔妃？”
“是。”我坦然承认，“她们聚众闹事，扰乱宫规，臣妾不得不加以惩戒。”
“哦？”马皇后嘴角微扬，“你说她们是受人唆使？”
“娘娘明鉴，后宫之中，若有不安分之人，臣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轻轻叹了口气，“贵妃啊，你年纪轻，做事难免冲动些。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嫔妃不过是因为生活艰难才有所怨言？你这般严厉，反倒显得心狠手辣了。”
我笑了笑，“娘娘说得是。可若是纵容她们，将来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意聚众生事？”
马皇后眼神微眯，“你倒是聪明。”
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案上，“娘娘，这是我从刘嫔房中搜到的一封信。上面写着‘一切照计划行事’，落款是一个‘莲’字。”
小莲脸色骤变。
马皇后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心里清楚。”我淡淡道，“刘嫔与赵婕妤等人，近日频频出入坤宁宫，难道只是巧合？”
马皇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贵妃啊，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我直视她的双眼，“娘娘，我可以容忍你在背后搞小动作，但我绝不允许你动摇后宫根基。今日我来，是提醒你一句——适可而止。”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目光变得阴冷。
“你倒是胆子不小。”她缓缓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斗得过我吗？”
我站起身，拱手告辞，“臣妾告退。”
走出坤宁宫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回到寝宫，我立刻召见陈矩，“盯紧坤宁宫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小莲和小良子。我要知道她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陈矩领命而去。
夜色渐深，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我坐在灯下，手指摩挲着那封书信，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马皇后的心狠手辣，远不止于此。她不会就此罢休，她一定会联合更多的人，继续与我对抗。
而我，也早已做好准备。
屋外，风声呼啸，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
无论你是谁……
这一局，我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