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笑了,“我是他现在唯一认识的人,不依赖我依赖谁?”
西弗勒斯似乎听懂了“依赖”这个词,忽然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胸口,像在无声地附和。
哈利的表情更复杂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下午我带他们过来。”
他走后,实验室里又恢复了安静。西弗勒斯还抱着我,不肯撒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只被顺毛的猫。
“还吃醋呢?”我捏了捏他的下巴,“他就是个送材料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忽然低下头,在我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知道了,你最重要。”我叹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行了,松开吧,该给你换神经了,不然下午没时间帮哈利的父母换肺叶了。”
他乖乖松开手,却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看着我准备器械,眼神专注又认真。
阳光透过遮光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哈利的话或许没错。
他是越来越依赖我了。
而我,又何尝不是越来越离不开他呢?
这种互相捆绑的羁绊,或许正是我们能在这扭曲的现实里,唯一能抓住的温暖。
“别动哦,”我拿起手术刀,对他笑了笑,“很快就好。”
他眨了眨眼,乖乖伸出手,眼神里满是信任。
真好。
至少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能为他缝补一切的人。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