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时,看见斯内普正靠在床头看书,阳光照在他的侧脸,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我走过去,把瓶子藏在身后,假装要给他喂水。
“教授,喝点水吧。”
他抬头看我,没多想,张开了嘴。我趁机把愈合剂倒在水里,看着他喝下去,心里有点小得意。
“这水……有点甜。”他皱了皱眉。
“哦,我加了点蜂蜜,润润喉。”我一本正经地胡说。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继续低头看书。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动了动手指:“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假装惊喜,心里却在偷笑。
他放下书,黑眸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你刚才在水里加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我有点心虚。
“是愈合剂,对吗?”他挑眉,“你母亲给的?”
我被他问得没办法,只好点点头:“我妈说这个管用……您别生气,她也是一片好意。”
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替我谢谢她。”
“哎?”我愣住了,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没再解释,只是重新拿起书,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我看着他看书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冷冰冰的教授,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融化。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能真正放松下来,不用再硬撑,不用再假装坚强。
窗外的阳光正好,病房里的药水味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这个多灾多难的暑假,虽然充满了意外和惊吓,却也悄悄滋生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理解,比如温柔,比如……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