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我赶紧摆手,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提醒过他了!我说栏杆没修,让他别靠太近!是他自己……”
“姜皓月。”他突然开口,声音从地上闷闷地传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要么闭嘴,要么过来扶我。”
“哦!来了来了!”我赶紧冲过去,蹲下身想扶他,却被他按住了手。
“先把箱子捡起来。”他低声说,语气里的羞耻几乎要溢出来,“还有那只纸鹤。”
我这才发现,那只银纸鹤正落在张婶脚边,被她好奇地用蒲扇拨弄着。
“张婶,那是我的!”我赶紧抢过来,塞进兜里,然后手忙脚乱地把魔药瓶和书塞进箱子。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善意的哄笑。
“这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走路总摔跤啊?”
“怕是有点缺心眼吧?”
“我看像……”
斯内普的脸估计已经红透了,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借着我的力气一瘸一拐地站起来,黑袍都顾不上拍干净,拎起箱子就往小区外走,速度快得像被猎狗追。
我赶紧跟上去,还不忘回头对邻居们摆手:“没事没事!教授赶时间!”
直到走出家属区,远离了那些看热闹的目光,他才停下脚步,背对着我站在路边,肩膀还在微微起伏。
“教授……您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回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滚。”
“哦。”我识趣地退后两步,看着他拦了辆出租车,笨拙地坐进去。车窗升起时,我看见他黑着脸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出租车开走了,我站在原地,摸了摸兜里的银纸鹤,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这位活阎王,怕是真的要把经纬厂列进“此生永不踏入”的黑名单了。
只是不知道,等下学期开学,他会不会因为这次“丢脸事件”,给我的魔药课打个不及格。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张婶拉住了:“皓月,你那同事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总摔跤?要不要我给你个土方子,治治他那平衡感?”
我干笑着摆手:“不用不用,他就是……水土不服!”
看来,斯内普教授在经纬厂的“传说”,怕是要流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