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姜教授，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是在执行魔法部的规定，惩罚这些……”
“规定？”姜皓月冷笑一声，右眼的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哪个规定允许你虐待学生？我劝你现在就给我的学生道歉，然后滚出我的教室。”
他的手悄悄按在了魔杖上，绷带下的左眼因为情绪激动而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不然，你完蛋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厉。那是经历过真正的黑暗和痛苦，才会有的眼神。
乌姆里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她虽然讨厌这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教授，却也听说过他和马尔福、斯内普的关系，更知道他背后的姜家在巫师界的影响力。真闹起来，她未必讨得到好。
尤其是在看到姜皓月那只缠着绷带的眼睛时，她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恐惧。
“你……你会后悔的。”乌姆里奇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狠狠瞪了哈利一眼，转身带着那两个巫师狼狈地离开了教室。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教室里一片死寂。
姜皓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转身看向哈利，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心疼：“手伸出来我看看。”
哈利愣了愣，下意识地伸出手。赫敏赶紧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治疗药膏，眼圈红红的：“教授，我带了药……”
姜皓月接过药膏，小心地挤在哈利的手背上，动作轻柔得不像刚才那个暴怒的人：“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哈利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那只失去视力的眼睛，忽然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您，教授。”
姜皓月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记住，不管是谁，都没资格随便伤害你们。”
他转过身，看向全班学生，右眼的镜片后的目光重新变得温和：“好了，吓到大家了。我们继续上课，刚才讲到哪里了？”
学生们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位总是笑眯眯的教授，虽然少了一只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挺直了背，格兰芬多那边，罗恩用力点了点头，赫敏的眼眶更红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姜皓月缠着绷带的左眼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