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挺直脊背，喉结滚动。
\"我每天多学两小时，把错题本重做了三遍。\"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杜老师沉默片刻，将申请书夹进教案。
\"我帮你申请，但别把跳级当不服气。\"
教学楼渐渐空了，储物柜的锁扣声、行李箱的滚轮声都消失在暮色里。
林心把保温杯放在自习室最角落，安燕燕往桌上摔了摞习题册，周楠则抱着平板电脑调试错题App，他特地让老妈送来的。
三人头顶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杜老师总在三人埋头苦读的时候出现，保温杯里的枸杞水氤氲着热气，在每张草稿纸边缘批注解题思路。
考试当天，阳光穿过百叶窗在试卷上投下条纹阴影。
教育局派来的教研员戴着金丝眼镜，翻试卷的动作像在翻阅古籍。
监考老师们没有说话，目光在三个伏案疾书的身影间游移。
阅卷室的空调嗡嗡运转，教研员用红笔圈出周楠的作文。
\"立意新颖，但论证稍显仓促\"。
第二天下午就公布成绩了，林心和安燕燕均通过教育局的跳级考试线，周楠还差点。
两个女孩在公告栏前击掌庆祝，周楠也是羡慕。
“你俩太厉害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俩。”
突然安燕燕少见的温吞声。
\"下次我借你笔记，我们一起......\"
他抬起头，有些惊讶安燕燕没有嘲笑自己，瞬间开心不已。
“好啊，大美女，说好了再不能变了哈，走，请你俩吃顿饭再回去。”
杜老师也很开心两个女孩都通过了，这两个得意门生让他的职业生涯也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杜老师，一起去吧，没有你哪有她俩的今天啊。”
周楠拉着杜老师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
“是啊，杜老师，一起吧，借此机会让我们感谢感谢您呗。”
林心和安燕燕执意请杜老师一起去，跟着他到了办公室，又到了宿舍门口，杜老师才答应，几人先各自回去收拾东西了。
“她俩，跳级成功。”
“你？”
“没过。”
“…笨。”
周楠无语的收起手机，难道人人都得是最强大脑吗，他周楠是正常人，那俩才是书呆子，继而转身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