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刘好仃说,“你下午就联系,看他们愿不愿意签协议。重点说清楚:我们不收钱,只求真实反馈。”
陈涛补充:“还得注明,测试期间可能出现异常,比如感应延迟或自动调节不准,责任不在厂方。”
“明白。”王芳记下,“我会写清楚条款。”
孙雯忽然想到什么:“如果要做学习模型,得连续采集用户行为。但有些老人几天都不调一次光,数据不够怎么办?”
“那就加引导。”刘好仃说,“我们设计一个‘推荐模式’,系统每隔两天弹一次提示:‘您昨晚调了三次光,是否需要设置自动时段?’点一下就行。”
“这个好。”赵磊眼睛一亮,“还能顺便收集偏好数据。”
“但别太频繁。”王芳提醒,“老人怕烦,弹多了反而反感。”
“那就设成每月最多两次。”刘好仃拍板,“用户体验优先,别为了数据把人惹毛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慢慢缓了下来。
原本对立的观点开始交织,争论变成了讨论,讨论又细化成分工。
赵磊和孙雯凑在一起看平板上的结构图,低声商量感应区的位置;陈涛翻开排班表,圈出夜班里手艺稳、反应快的工人名字;王芳已经开始起草协议标题:《智能调光玻璃辅助功能试点合作说明》。
刘好仃站在白板前,看着那行新写的字:“小众不代表没未来,只要有人需要,就是我们该听的声音。”
他拿起红笔,在”
然后转头问:“都清楚自己接下来干什么了吗?”
众人陆续点头。
“那就先不动工,先准备。”他说,“明天同一时间,汇报进展。”
没人起身,也没人离开。
赵磊还在改参数,孙雯接过他的平板继续标注;王芳低声问陈涛:“调的人有没有夜班经验?”陈涛回答:“老李最合适,干了八年,手稳心细。”
刘好仃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外面天色灰蒙,厂道上一辆叉车正缓缓驶过,车斗里码着几片未封边的玻璃。
他松了松领口,回到桌边坐下。
会议还在继续。
王芳突然抬头:“有个问题——如果试点成功,后续推广要不要收费?”
赵磊脱口而出:“当然收!这可是独家功能。”
陈涛却说:“先别谈钱。我们现在连样机都没出,谈收费太早。”
孙雯犹豫了一下:“但如果免费太久,客户会觉得这功能本来就不值钱。”
刘好仃听着,没马上回应。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测试→反馈→优化→复制。
然后写下两个字:验证。
他抬起头,看着王芳:“现在不谈收不收费,只问一件事——它到底管不管用。”
话音落下,会议室安静了一瞬。
赵磊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什么。
刘好仃抬起手,轻轻按了按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