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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集:文化融合营销深入开展(2 / 2)

小林一听就急了:“他们还想不想看懂艺术?”

刘好仃摆手,调出德国版h5的技术附录页面,沉吟片刻,说:“把附录变成‘火之年轮’。”他画了个草图,“每一圈,是一年出口记录,点击就弹出那片玻璃用在哪儿——教堂、地铁站、实验室。数据是骨头,故事是血肉,咱们一起给它立起来。”

文案他亲自改的:“精确是我们的语言,火是我们的母语。”

发出去那天,天刚亮。

德国版率先上线。刘好仃没守在屏幕前,而是去了车间,站在钢化炉旁,听那熟悉的“叮”声。一声,又一声,像老朋友打招呼。

阿芳在办公室收到第一封反馈邮件。发件人是个建筑师,附件是一张清晨的照片:阳光穿过教堂彩窗,落在地上的光影恰好拼出一个“火”字。正文只有一行字:“你们的火,照亮了我的结构。”

她正要转发,刘好仃走进来,手里端着三杯茶。

“巴西和日本的还没发?”他问。

“快了,等时区对上。”

他点点头,把一杯茶放在她桌上,茶面平静,映着屏幕上的“炎”字。

“火不是用来炫的。”他说,“是让人看见光从哪儿来。”

巴西版上线前,艺术家临时加了个细节:在火焰最旺的那一帧,闪过一行孩子手写的葡语——“ofogonosviu.”(火看见了我们。)

日本版则更静。整支视频只有三十七秒,前二十秒是炉火燃烧,中间十秒是书法家写“炎”,最后七秒,是老张关炉门的背影,嘴唇微动。视频结束前,字幕缓缓浮现:“火と职人——光は、心で作る。”(火与匠人——光,由心而造。)

刘好仃看完,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拿出来,对着车间炉火拍了张照。这次,他没发群,只设成了屏保。

阿芳在整理音轨时,顺手把老张那句无声的唇语放大了几十倍,又请了位唇语专家帮忙。对方回了句:“像‘成了’,但更像‘到了’——像是走了很远的路,终于踩到了终点。”

她记下了。

小林盯着三块屏幕,忽然说:“咱们是不是……不只是在卖玻璃?”

刘好仃正往茶里加热水,壶嘴的白气往上窜,模糊了他半边脸。

“咱们在烧的从来不是玻璃。”他说,“是让人相信,有些东西,火一烧,就亮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日本那边传来消息:书法家回邮,附了一张新写的字——这次是“Kizuna”,墨迹未干,边缘微微晕开。

阿芳正要保存,屏幕突然跳出巴西艺术家的新消息。

他发来一段十秒的视频:里约贫民区的孩子们围在小炉子旁,举起刚吹制的小玻璃瓶,对着夕阳高喊:“我们烧玻璃!”

镜头晃动,笑声四起,最后一帧,一个男孩指着天空说:“看,火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