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点头,打开投影。
屏幕上出现了几组数据图表,还有几条用户评论的摘录。
“欧美市场对新视觉形象接受度较高,尤其是年轻群体,认为‘更有现代感’。”阿芳开始汇报,“但东南亚市场反馈略显复杂,部分老客户表示‘品牌变得陌生’。”
刘好仃听着,没说话。
“有一条评论是这样的。”阿芳翻到下一页,“‘这个品牌好像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了。’这条评论被转发了三十多次,说明有不少人有类似感受。”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你们怎么看?”刘好仃问。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小李说,“视觉更新总会有阵痛期。”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忍痛。”刘好仃说,“我们不是要让所有人喜欢,而是要让真正理解我们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我们。”
设计师小林皱眉:“那我们要不要改LOGO?”
“不是改LOGO。”刘好仃摇头,“是改我们怎么讲这个LOGO的故事。”
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品牌是谁,是别人眼里的你。”
“我们现在的视觉语言,是‘现代’和‘专业’。”他说,“但还不够‘通透’,不够‘有温度’。”
阿芳在笔记本上记下:“视觉语言:现代、专业、通透、有温度。”
“我们得让视觉语言不只是‘看起来不一样’。”刘好仃继续说,“而是让人觉得,‘哦,原来你们是这样的人’。”
“那怎么做?”市场部的小王问。
“再观察三个月。”刘好仃说,“重点看用户情感层面的认同。我们不是在改LOGO,是在改别人对我们的印象。”
他顿了顿,看着大家:“我们不是要让人记住这个LOGO,而是要让人记住我们是谁。”
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只有窗外的风还在吹,玻璃幕墙上的光斑像在跳舞。
“我记下了。”阿芳轻声说,在笔记本角落写下那句话。
会议结束,大家陆续离开。
刘好仃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玻璃幕墙。
夕阳的光打在上面,像是谁眨了眨眼睛。
他摸了摸口袋,那颗薄荷糖已经化完了。
他轻轻吹了口气,仿佛在吹走什么。
“只要心里平,做出来的东西就不会歪。”他低声说。
风又吹过,光斑晃了晃,像是谁眨了眨眼睛。
茶水间的灯还亮着,他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杯里晃动着微弱的光斑,像玻璃的影子。
他端起水杯,走向办公室。
“让世界看见我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