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柔没好气道：“我嫂嫂花我哥哥的钱，与你何干？”
桑芸摇着扇子款款走近，她轻蔑地瞥了眼唐瑜，又看向桑窈：“是与我没关系，我只不过打抱不平几句罢了。谢小姐，我可劝劝你，少同这两位来往，毕竟你不知道她们干的那些‘好事’。”
桑窈来了兴趣：“桑小姐，你倒是说说，我们干了哪些好事？”
桑芸傲然一笑：“我给你留几分脸面，不说出来，你倒是上赶着让我揭穿你。”
“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何惧揭穿，桑小姐不会说不出来吧。”桑窈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桑芸。
桑芸笑意一顿，“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没必要给你几分薄面。谢小姐，你可知道，她唐家姐妹二人，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灯会那天还闹到众人面前，纷纷落下了河，好不狼狈。”
唐瑜本就脾气暴躁，刚才是桑窈一直揽着她不让她上前，眼下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是哪里来的长舌妇，跑到我姐妹二人面前嚼我们的舌根，事实你都不清楚，你就信口胡诌，真当我唐家是好欺负的？”
“事实江宁城都传得沸沸扬扬，哪儿还用我信口胡诌，你们姐妹一体，自然互相包庇。唐三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因为谁吃了那么些苦。若不是她唐窈，你用受这些罪吗？”
“我呸！”唐瑜上前狠狠地啐了一口，“我们姐妹之间，还容你置喙什么，我看你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桑芸被唐瑜喷了一脸口水，嫌弃地慌忙后退，“你，你，你简直粗鄙！”
“知道我粗鄙就别来我跟前晦气我，你是家里没姐妹吗？还是家里没人，这么关心别人家里的家事？那衙门怎么不叫你去做官啊？”
桑芸脸色通红，她那点小伎俩根本吵不过唐瑜，见落了下风，只能将目光转向谢灵柔。
“谢小姐，你也看到了，她们如此无礼……”
谢灵柔冷哼一声：“在我看来，我嫂嫂和姐姐再怎么无礼，都是因为你先无礼在先。我嫂嫂和我哥哥乃圣上御赐的婚事，岂容你来这里嘀嘀咕咕，你是想让我告诉我哥哥，让我哥哥上朝参你父亲一本，教女无方吗？”
见谢灵柔如此维护桑窈唐瑜二人，桑芸气得脸都红了，她冷笑连连，“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便当我今日没说过这些话。”
“桑小姐，留步。”
桑窈及时出声，留住要走的桑芸，桑芸愤愤回头，没好气道：“有何贵干？”
桑窈盈盈一笑：“谢妹妹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以当你的话没说过，可我却得和你计较计较，桑小姐得为方才的话，向我与我姐姐道歉。”
桑芸冷哼：“我说的都是事实，凭什么与你道歉？”
“污蔑了人还想耍无赖？天底下哪儿有这种事？”唐瑜作势要冲上去，桑窈赶紧拉住她。
“桑小姐无凭无据，就在此污蔑我姐妹二人，难道这个道歉我不应该要吗？”
桑芸气极：“我怎么就是无凭无据了？这些事江宁人都知道。”
“独独你一人所说，有谁可以佐证你的说辞？你又如何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桑芸好整以暇地看着桑窈：“那你怎么证明，你没做过？”
桑窈淡淡一笑：“这么说的是桑小姐，我想先说话的那个人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让我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