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略过一丝烦躁,面上却十分温和,“俞堰毕竟是京都第一世家的掌权人,从来也没有过什么传闻,那些人难免的会添油加醋,你不用担心会败坏他的名声,没有谁真的敢撞到他手上。”
“倒是你自己,别轻易的在人前太过维护他,免得那些人像嗅到腥味的猫一样,无休无止地烦人。”
他说的这些道理褚柚怎么可能不懂,压下心头的不快,“俞堰不会把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我就更没有必要替他操心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不欢而散。
褚柚站在公寓大门外,看着张清焕的车没有停留地驶入车流中,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有些愤懑。
“什么意思啊……”她小声嘟囔一声,夹着脾气转身向自己家那栋楼走去。
明明就是他自己提出来,而且说话的语调并不和善,还夹杂着一些试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察觉到了,自然会有些不痛快。
但是他怎么也有脾气了?没有顺着他的大少爷脾气吗?
懒得再多想,回去洗了个澡,等出来时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擦头发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俞堰,不禁有些怯懦了。
现在这样的关系,总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很多时候连跟他说话都十分歉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愧疚。
一个错神的功夫,电话自己挂断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放下手机又响了起来,像是逼着她一定要接起来一样。
褚柚犹豫了一刻,结了起来,“喂。”
俞堰语气比以往低沉了许多,但还是听得出来刻意温和,“连我的电话也不想接了吗?”
“没有……”她不擅长说谎,说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含糊过去。
好在他并没有追根究底,像没有看出来她的窘迫,“明天要参加刺绣比赛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明天的比赛闻名于世,很多国内外的人都会涌现过来观看,你的绣技在年轻一辈你算是翘楚,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褚柚咬了咬唇,“我知道的。”
俞堰接着叮嘱,“自己用的东西随身带好了,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比赛分两场比试,一场是所有人根据出的题目现场比拼绣技,胜出的人就可以参加第二场比试,也就是拿出自己最满意的绣品给评委评选。”
“我会派人看着蓝悦的,只要你自己小心谨慎一点,她不会影响到你的,大可以放心。”
“不用看着她。”褚柚不习惯他把自己当个孩子一样事事叮嘱上心,又怕他误会自己不愿意接受他的好心,遂说得清楚明白,“我就等着她自掘坟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