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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司南回忆:幼年见过相同图案的玉佩(1 / 2)

永徽三年深秋的观星阁藏宝阁,司南握着墨九考据过的铜符残片,指尖在\"天枢\"二字上反复摩挲。烛火在青玉博山炉旁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满墙的星象图上,忽然,残片边缘的锯齿状纹路与记忆中的某个轮廓重叠——那是父亲书房里的檀木盒,里面躺着一枚从未示人的玉佩。

\"大人,墨九的材质报告出来了。\"阿夜的声音打断思绪,她手中捧着的机关盒还带着实验室的铜锈味,\"璇玑金纯度83%,与书房密室模具完全一致,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残片背面的微雕,\"这北斗纹的尾端弧度,和您父亲的玉佩很像。\"

司南的手指骤然收紧,残片在掌心压出红痕。贞观十九年的冬夜突然清晰如昨:七岁的他偷溜进父亲书房,看见烛影里的男人正对着月光擦拭一枚玉佩,青金色的光芒映出北斗勺柄的轮廓,尾端的天枢星位嵌着极小的璇玑金颗粒,与之前拼出的残片完全相同。

\"那时父亲总说,这是星象师的信物。\"司南的声音低沉,仿佛穿越了十五年的时光,\"他不让我碰,说等我能看懂浑天仪刻度时,自然会明白。\"他望向藏宝阁角落的浑天仪,幼年时总觉得父亲与这台仪器共享着秘密,此刻才惊觉,秘密就藏在这枚残片里。

阿夜忽然指着残片边缘的缺口:\"您父亲的玉佩是不是缺了一角?护城河的突厥尸体,手中残片的缺口位置......\"她的话被司南突然攥紧的手腕打断,他的瞳孔映着残片的青光,仿佛看见父亲临终前塞给自己的碎片——那枚染血的玉佩碎片,此刻正藏在他贴身的荷包里。

\"贞观二十三年,父亲在玄武门遇刺。\"司南松开手,残片在机关盒上投出北斗阴影,\"临终前他说'天枢未亡,玄武难开',当时我不懂,现在才知道,他指的是这枚铜符。\"他取出荷包里的玉佩碎片,与残片拼合,缺口处露出\"贞观九年\"的铸造铭文。

墨九突然冲进藏宝阁,比划着\"共振\"手势,机关盒显示残片与玉佩碎片产生星象共鸣。司南看着两块金属在磁场中旋转,形成的光斑恰好落在玄武门的方位,与矿脉勘探图上的璇玑谷重合。\"父亲是前朝钦天监的人。\"他终于说出深埋心底的猜想,\"二十年前的舞弊案,他可能是知情人。\"

阿夜翻开钦天监卷宗,贞观年间的官员名录上,司南父亲的名字旁标着\"星象供奉\",与提到的前朝官造局职衔完全一致。\"难怪密室的星象仪上有父亲的锻造印记,\"司南指着残片边缘的暗纹,\"这些符号是他的独门标记,当年只有钦天监首席能使用。\"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书房的暗格里,总放着与日晷底座相同的星象密码本;七岁生辰时,父亲用璇玑金为他刻的星象吊坠,与突厥商队的纹身如出一辙;还有玄武门之变周年祭时,父亲对着浑天仪长叹\"星象可改,天命难违\"的场景。

\"高温灼伤形成的金属烙印,父亲身上也有。\"司南突然抓住阿夜的手腕,指向她验尸报告上的灼伤图案,\"在他左肩胛骨,是个未完成的北斗纹,和钦天监博士的天枢烙印位置相同。\"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血衣,领口处的焦痕,正是高温铜符烙下的印记。

墨九急促比划,调出材质报告,玉佩碎片的璇玑金含量比残片高出5%。\"父亲的玉佩是原符,\"司南推论,\"裴元璟铸造的残片,是用原符翻模,所以纯度更低。\"他望向藏宝阁的密道,那里藏着父亲遗留的星象笔记,其中一页画着与残片拼接相同的北斗拼接图。

阿夜突然想起观星阁会诊时,波斯占星师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们说您身上有前朝星象师的气息,原来指的是这枚玉佩。\"她的手指抚过残片上的\"天枢\",与司南荷包里的碎片形成完整文字,\"当年玄武门之变,您父亲可能是奉命保护铜符的人。\"

司南的目光落在藏宝阁的石墙上,那里刻着贞观年间的星象图,天枢星位的标记与残片尾端完全吻合。\"二十年前的舞弊案,表面是修订历法,实则是掩盖铜符失窃。\"他想起墨九发现的矿脉枯竭记录,\"璇玑谷的矿脉不是枯竭,是被用来铸造铜符,父亲偷走天枢符,才导致裴家的计划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