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你、你的外卖。”
段怀川面无表情，伸手接过东西。
见外卖员还站在原地，眼神一个劲儿往客厅里瞟。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想进来坐坐？”
外卖员被吓得后退一步，慌忙摆手。
转身就往外面走，嘴里嘟囔着：“给、给个好评……”
话还没说完，门“嘭”地一声合上了。
外卖员站在门外揉了揉眼睛，刚才自己没看错吧？
一个没穿衣服的人影从里面晃了过去……
这里面……
最后，他摇了摇头，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段怀川拎着东西走到客厅的桌子前放下，秦戈从洗手间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滚远点，别碰我。”秦戈没好气地吼道。
段怀川倒也不恼，自顾自地把餐盒一个个摆在茶几上。
还端起一碗饭，稳稳地放在秦戈面前。
秦戈身下疼得厉害，满肚子都是火，哪还有心思吃这米饭。
“不吃。”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刻，他心里哪还有半点对段怀川的担忧，只盼着这人能赶紧吃完，麻溜地滚回他自己家去。
段怀川也没勉强他，直接在客厅的地毯上盘腿坐了下来。
沙发上一片狼藉，实在没地方可坐。
他端起米饭，夹起几片肉就往嘴里送，吃相全无斯文可言。
秦戈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下，余光时不时扫向段怀川吃饭的样子，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看着这人吃得那么香，秦戈这才意识到自己也饿了。
从回到这里，他就陪着段怀川进行各种高强度的“运动”，现在早已饥肠辘辘。
刚才说不吃的话，现在还能收回来吗？心里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嘴硬。
对面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陪他折腾了这么久。
从浴室到厨房，再到客厅，自己说不吃，他就真不搭理了！
无名火在心底乱窜，无处宣泄，秦戈腿在桌子底下猛地踹了段怀川一脚。
或许是心里窝着火，没控制好力道。
这一脚直接把段怀川踹得踉跄了一下，米饭呛进气管，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
秦戈见状，赶忙拿起一旁的水杯，递到他面前。
段怀川直接低头就着秦戈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他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
“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可还攥在老子手里呢。”
段怀川缓过劲来，没好气地说道。
秦戈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一边。
“饿了。”他闷声说道。
段怀川一听，瞅了瞅自己手里还剩半碗的米饭。
一股脑全递到秦戈手中，又往里面夹了一大堆肉和菜。
“……”
秦戈看着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丘的食物，眉头紧皱。
“停！你干什么把吃剩的饭给我？”
他的视线扫向段怀川手边那盒还没开封的米饭。
“那不是还有没动过的新米饭吗？”
段怀川从桌角处捞起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角，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他紧紧盯着对面的人，说道：“这才更有味儿。”
秦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味儿？”
“过日子。”
过日子……
秦戈心里一阵恍惚，还能有过日子这一说吗？
也不看看那后背上那些还没愈合的伤口。
秦戈的心底，像是被段怀川手中夹着的烟头烫了一下，泛起一阵刺痛。
段怀川看出秦戈在走神，恶狠狠地说道。
“手机里的东西老子删了，别他妈跟个娘们似的，怕我被带回去。”
“老子就算死了，也是你的人。”
秦戈被这番话惊得懵了一下，迎上段怀川那仿佛要把人吃掉的视线。
他低下头，扒了几口饭，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