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下水管竟突然正常了，热水汩汩流出。
很快，浴室里热气蒸腾，雾气弥漫。
只是这浴室的隔音效果实在欠佳，一句接一句的脏话从里面传了出来。
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个遍。
渐渐地，唾骂声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阵阵低沉而暧昧的喘息声。
这场澡直接洗了一个小时。
等两人出来时，秦戈之前锅里煮着的东西早已蔫巴成一团，糊在了锅底。
段怀川用浴巾将秦戈裹得严严实实，随后放到沙发上。
秦戈斜睨了他一眼，脸颊泛着明显的红晕，胸膛上、背上……
到处都布满了红痕，像是被人用力吮吸啃咬过一般。
而段怀川则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站在沙发旁，客厅里昏黄的灯光洒下。
秦戈心里一紧，见他又凑了过来。
抬腿便压在他的胸膛前，想要翻身离开沙发。
“走什么，我还没尽兴呢。”
秦戈抬起的腿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如同被铁铐锁住一般。
他用力一蹬，朝着段怀川的胸膛蹬去。
段怀川被踢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
秦戈整个人也被拉着从沙发上滚落到地面铺开的毛毯上。
这一摔，疼得秦戈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不打上一架，这人还真没完没了了。
站起身来，段怀川也看出秦戈动了真火，他顶了顶上颚，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很快，两人便扭打作一团，拳脚相加间，气氛愈发紧张。
“你他妈的跟个饿狼似的，没完没了！”
秦戈怒吼着，双手猛地锁住段怀川的喉咙，将他狠狠推到桌上。
桌上摆放的物件被撞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你不要我了吗？”
段怀川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秦戈顿时拳头抡起，朝着段怀川另一边脸狠狠砸去。
这一拳下去，两人都懵了，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几秒。
“闭嘴！”
秦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说着，他就要从段怀川身上起身。
然而，段怀川却轻笑一声。
反手迅速掐住秦戈的下巴，不给秦戈丝毫躲避的机会。
他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段怀川嘴角溢出的血丝，眉心蹙起，“疼吗？”
段怀川仔细地盯着秦戈的脸。
这张脸，支撑着他熬过所里那一个个暗无天日、被魔鬼般控制的时刻。
段怀川愣了一秒，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立马点了点头。
“你他妈到底疼不疼？给我个准话！”
秦戈不耐烦地吼道。
段怀川蹙起眉心，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哑巴了？说话！”
秦戈揪起段怀川身上的领子，没好气地开口。
“你不是说让我闭嘴吗？”
段怀川一脸无辜地望着上方的人，眼神里却藏着一丝狡黠。
秦戈一怔，猛地推开掐着他下巴的手，没好气地嚷道。
“别跟个神经病似的，整这么一副狼狈样给谁看。”
说着，他的视线再次扫过段怀川浴袍领口处露出的淤青和血痕。
眉头又是一皱，随即起身朝着沙发走去，坐下。
段怀川伸手将浴袍拢了拢，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紧紧锁住秦戈。
“给你看。”他故意说得暧昧。
秦戈听着，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只见段怀川眼神可怜巴巴的，活脱脱一副被他用完就抛弃的模样。
段怀川的脸慢慢凑近，秦戈别开脸，躲避着他那粗沉的呼吸。
段怀川却不管不顾，死死扣住秦戈的下巴，低头便吻上了他的脖子。
就在这气氛逐渐升温、激情一触即发之时，最尴尬的状况出现了。
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