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爱尔兰归来,段怀川下飞机后,便被自己家族阿弗洛狄的人强行押回。
自被关禁闭以来,他历经波折,直至此刻才得以逃脱。
跑车在栖晚庭外戛然而止,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彼时,顾宴野正带着昭昭在院子外荡着秋千,欢声笑语不断。
屋内的桑晚晚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急忙走了出来。
一眼便认出了那张略显熟悉的面孔。
正是上次婚礼结束后,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个醉酒后被秦戈扛走的人。
只是这次,秦戈并未随行,他前来,莫非是来找顾宴野谈事情?
桑晚晚见他们神色凝重,似有要事相商,便上前将昭昭轻轻抱起。
顾宴野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段怀川。
“你这是吃了枪药了?吓到我闺女,你担当得起吗?”
段怀川却仿若未闻,目光在门内迅速扫视一圈,未寻得他要找的人影。
随即,他快步走向顾宴野,脸色苍白如纸。
眼中布满血丝,急切地问道:“抱歉,秦戈他人去哪了?”
段怀川注意到桑晚晚怀中的孩子,小脸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模样,便先开口致歉。
顾宴野见状,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难怪秦戈会急着休假,匆匆离去。
顾宴野上下打量了段怀川一番,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跟个鬼似的。”
段怀川此刻的模样确实狼狈不堪,头发蓬松杂乱,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褶皱。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红得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
若不是他开着那辆跑车过来,顾宴野还真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乞丐,跑到这儿乞讨来了。
“顾宴野,我问你,秦戈那家伙滚哪儿去了?”
段怀川没找到人,心里愈发焦急。
秦戈一直跟在顾宴野身边,如今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底的怒气越来越盛,看这架势,若是顾宴野再不开口,两人怕是要当场打上一架。
桑晚晚抱着孩子,听到这话,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两人不会直接在这儿动手吧?
“你发什么疯,跑我这儿来找人?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
顾宴野的脾气也上来了,要不是看在段怀川还算自己兄弟的份上,他早就动手教训了。
“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别再联系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从那禁闭所里拼死逃出,片刻未歇,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塞维尔寻找秦戈。
然而到了地方,却连秦戈的半点踪迹都未寻到。
桑晚晚瞧着眼前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架势。
心中暗觉不妙,脚步缓缓地朝着他们靠近。
“秦戈他休假回家去了。”
桑晚晚说完,扫了顾宴野一眼,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在孩子面前如此大声嚷嚷。
此前桑晚晚回到华国,发现秦戈不见踪影,便开口问过顾宴野怎么回事,所以此刻才有话可回。
顾宴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没好气地说道。
“段怀川,你是不是被你家里那位老爷子逼得发疯了?我手下这么多人,难不成每个人消失了我都得管?”
段怀川听到桑晚晚的话,原本躁动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
他后退几步,颓然地坐在一旁的木桩上。
他朝着桑晚晚的方向,声音沙哑地开口道了声谢。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叼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