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指刚触到那条崭新的白裙。
停机坪上江让中枪倒地的画面瞬间就在她脑海中炸开。
那天,她也是身穿着一身白裙。
桑晚晚猛地撑起身子,脚踝处的铁链却在这时发出沉重的拖拽声。
金属锁链瞬间勒进皮肉,钻心的刺痛让她眼前一黑。
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整个人朝着地面栽倒下去。
宋妈迅速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还是我来帮小姐穿上吧,太折腾自己了。”
桑晚晚还有话没说出口,对方已经利落地从桑晚晚手中抽走白裙。
丝绸布料滑过肩头的瞬间,桑晚晚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尽数暴露在宋妈眼前。
这些斑驳的印记让老仆眼神微动。
回庄园前,她早从下人们的窃窃私语里听闻了些风声。
但此刻只是不动声色地为桑晚晚整理裙摆。
在宋妈的搀扶下,桑晚晚拖着脚踝处的铁链挪进卫生间。
“孩子,快些洗漱吧。”
这声亲昵的称呼像根细针,猛地扎进桑晚晚的心口。
她望着镜中面色苍白、眼下乌青的自己,耳畔突然响起母亲温柔的叮嘱。
昨日电话里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却化作利刃,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桑晚晚颤抖着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却冲不散满心的焦虑。
江让中弹时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还活着吗?
有没有得到医治?
这些念头如潮水般涌来,让她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水珠,转身便朝着电梯口冲去。
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桑晚晚咬着牙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几步就跨到电梯门前。
“哎,怎么走这么快,慢点小姐。”
宋妈急忙跟上来,却见桑晚晚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想要下楼。”
桑晚晚刚把颤抖的手指搭上电梯按。
两道黑影突然从转角窜出,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横在了她面前。
——
书房内。
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息。
顾宴野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
指尖夹着一根雪茄,火星明明暗暗。
他听着秦戈汇报帮会里的情况。
微微眯起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段怀川那边拿到的面国的矿脉图还没开发好吗?”
顾宴野轻弹了一下烟灰,微抿着下唇,嗓音漫不经心。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桑晚晚的模样,昨夜他注意到她身上空荡荡的。
没佩戴什么东西,总觉得少了些韵味。
便想着从段怀川那要点好料子,给桑晚晚打几套精致的配饰。
秦戈听到“段怀川”这个名字,身形不自觉地一顿。
他心里有些没底,其实并不清楚那边矿脉开发的具体情。
但还是硬着头皮随口应道。
“还…还没。”
他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冒出一阵冷汗。
心中暗暗祈祷顾宴野不要深究。
迟疑了一下,秦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开话题。
“二爷,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桑小姐正从电梯里面下来了。”
说完,秦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宴野的反应,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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