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正是顾宴野的亲生父亲。
伊莱?维廉。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面容虽显沧桑,但仍不失威严。
顾宴野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
“别这么叫我,没这么亲近。”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疏离与厌恶。
话音刚落,原本坐着的伊莱拄着拐杖缓缓站起了身。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是你父亲,怎么就叫不得了。”
顾宴野听着,心中涌起一阵不耐烦。
冷笑了一声,沉默半晌。
他缓缓抬起眼皮,直直地对上伊莱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我父亲?”
顾宴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小时候确实是父亲对不住你,这不在弥补你吗?”
伊莱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他将拄着的拐杖重新放下,缓缓坐了下来。
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拉近与顾宴野的距离。
顾宴野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涌起,他还在怪面前这个男人。
小时候,正是这个男人,不顾他的哀求,将他送进了那惨绝人寰的杀手营,而他的母亲就如同摆设一般也没有任何阻拦。
年少的顾宴野曾在这个男人面前求到嗓子沙哑。
可最后还是被无情地送进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在那里度过了整整五年没有阳光的日子。
“有屁快放。”
顾宴野不想再听伊莱的废话。
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与嫌弃。
伊莱拿着拐杖的手猛地一顿,原本脸上那勉强挤出的慈祥神色,在听到顾宴野那毫不客气的话语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暗自想着,对面这个儿子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对自己依旧是如此的冷漠和抵触。
伊莱此前听闻上次庄园失火的事情后,便敏锐地察觉到此事绝不简单。他迅速派人展开调查,很快就查到了桑晚晚的身上,也得知顾宴野把人囚禁在了庄园内。
“将那个华国女孩放回去。”
伊莱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说着,他把手中的拐杖放到了一旁,拿起桌子上佣人早已备好的水杯,喝了几口水,试图借此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面的顾宴野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轻轻冷笑了一声,手指随意地弹了弹,将烟头上的烟灰弹落。
“那位‘哑巴’你当时怎么就不放过。”
顾宴野缓缓开口,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怨恨。
话一出口,伊莱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清脆的敲击声瞬间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默。
顾宴野口中所说的“哑巴”,正是伊莱的夫人,也就是顾宴野的亲生母亲贺知意,一位华国人。
贺知意将对伊莱?维廉的恨意无端地带到了顾宴野的身上,从顾宴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给过顾宴野哪怕一丝一毫的怜爱。
伊莱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顾宴野,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他便强压下了这股怒火。
“你个小兔崽子,那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顾宴野听着,身体微微前倾,将手中的烟用力碾灭在烟灰缸内。
“专门来一趟就说这事?”
他语气冷淡地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一边用大手将手腕处衬衣的扣子一一扣上,动作不紧不慢。
见伊莱没有再说话,顾宴野清了清嗓子,冷冷地说道。
“大门在那,慢走不送。”
说着,他的手指指向大门的方向,毫不掩饰自己的逐客之意。
伊莱被顾宴野的话气得不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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