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满心愤懑地将身上被淋湿的衣物换了下来。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浓的怒意,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咒骂着顾宴野这个疯子。
换好衣服后,她气鼓鼓的,脸上的表情仿佛能结出冰来。
想起顾宴野说的那份“大礼”。
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走下楼来到客厅。
眼神急切地寻找着顾宴野的身影。
“宝贝儿这么听话,倒是乖乖下来了。”
顾宴野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传入桑晚晚的耳中。
她循声望去,只见顾宴野又在抽着烟。
那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桑晚晚刚一走进,就被那浓烈的烟味熏得直呛。
她的眉头紧皱,弯着腰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双手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胸口处拍了拍,试图缓解那股难受的感觉。
“你……”
桑晚晚话还没说出口。
顾宴野便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随手将手中还未燃完的烟直接摁在了烟灰缸内,动作干脆利落。
过了好一会儿,桑晚晚才缓过劲来。
她站直身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朝着顾宴野对面的沙发走去,缓缓坐下。
由于刚刚被烟呛到,她的眼睛泛起了一层红晕,看上去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倔强和不满,依旧清晰可见。
“什么大礼?”
桑晚晚毫不畏惧地对视上顾宴野那深邃且带着危险气息的眼眸。
眼底深处,满满的都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强烈想法。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紧张与不安交织着。
“这大礼,宝贝肯定比我还要熟悉。”
顾宴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似笑非笑地说着,眼神往门口处瞥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秦戈立刻心领神会。
得到示意后,他轻轻抬手,大门便缓缓被人打开。
只见几名身着黑衣、身材魁梧的大汉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头上被黑色头套紧紧罩着,和桑晚晚上次被抓时的情形如出一辙。嘴里还被塞着一块抹布。
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可还没等他挣扎几下,身边的一名大汉猛地朝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那人顿时痛得闷哼一声。
身体蜷缩起来,再也不敢轻易挣扎了。
“这就是你说的大礼?”
桑晚晚满脸疑惑,先是不解地看了眼被押进来的那个人。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顾宴野,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而此时。
被押着的江让听到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晚晚!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
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身旁两人的压制。
然而,那两名大汉犹如两座巍峨的大山。
稳稳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任凭江让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他们的束缚。
顾宴野看着桑晚晚那惊讶又略带慌乱的神情,不禁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与残忍。
“没看错,这就是宝贝的大礼。”
他轻轻抬起手指,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一旁的秦戈快步上前,伸手将套在江让头上的黑布拿了下来。
桑晚晚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可当她的目光扫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脏猛地一颤,漏跳了一拍般。
“江让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置信和浓浓的震惊。
她看到了鼻青脸肿的江让,正被死死地控制着站在不远处。
眼前的江让,和她记忆中那个挺拔帅气的哥哥判若两人。
那憔悴的模样让她心疼不已。
那可是好久不见的江让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