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狼纷纷嚎叫着反身逃向了林中。
树上的姑娘确实没有狼后,才从树上滑了下来,歪着脑袋盯着景屿承打量了圈。
“还能走吗?”她问道
景屿承很想努力地站起,但腿软的不行,根本站不住。
姑娘当即弯下腰来,抓起景屿承颤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半扛半扶地带着他走。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进山打猎还是采药的?”
景屿承见这姑娘身材弱小,但力气是真不小,竟然能半托着自己走。
“我叫景屿承,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慕云舒,你受伤了,在这林中活不了,我把你带回家吧。”
回到住处后,慕云帆惊诧:“他是谁?”
慕云舒简单交代了些,就找东西给景屿承包扎。
景屿承就这样在这里歇了下来,从初冬到晓春。彼此之间亦是越发的熟悉。
“慕姑娘,你的记性真厉害,我要是能请你给我们家当账房先生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家的长是有多乱......”
“慕姑娘,多谢你照顾了我,但我家中已有妻室,是我自小的青梅竹马,贤良温婉,我是没办法娶你了,但我还有个弟弟,他长得比我还英俊高大......”
“慕姑娘,我们家在星都,日后若有机会,我必重谢......”
“慕姑娘,我跟你说说我们家的情况吧......”
“景屿承呢?”慕云舒问向云帆。
“师傅让他进山去采些东西去了,还让你回头去接他。”
“他去了哪里?”
“好像是无常笑那个山涧。”
慕云舒蹙眉:“怎么去了那里?我去带他回来。”
等到慕云舒感到无常笑的时候,上游闸水已经泄下,慕云舒在一路追过去,终于在河道的下游找到了身受重伤的景屿承。
“景屿承,你怎么样?”
景屿承再次被慕云舒带了回去,但是这次,他的内脏大出血,一汩汩的鲜血从口中流出,他挣扎着爬起来,写下了遗书,把掌家印给放了上去。
“慕姑娘......多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请求......请求你......把我......把我送回家。”
永宜三十五年夏,慕云舒带着景屿承的尸体回了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