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光被薄云遮掩,闸北区的街道陷入沉睡,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奇缘罐子铺早已打烊,门窗紧闭,里面一片漆黑寂静。
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泥鳅,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店铺的后巷。他们是这一带不入流的小混混,一个叫阿毛,一个叫癞痢头。白天蹲点时,他们亲眼看到那位出手阔绰、开出千两白银的“幸运儿”从店里出来,也看到了金老板那鼓鼓的钱袋。更听说这铺子掌柜柜台下收了不少银子。贪婪蒙蔽了理智,两人决定铤而走险。
“癞痢头,你确定…那掌柜就一个人住店里?没养狗?”阿毛压着嗓子,声音有些发颤。
“废话!老子盯了好几天了!天一黑就关门,灯也熄得早,就一个文弱书生样的小子!怕个球!”癞痢头啐了一口,掏出一把薄薄的撬锁刀,“赶紧的,撬开后窗!听说他柜台
两人蹑手蹑脚地挪到一扇不起眼的木制后窗前。癞痢头熟练地将刀片插入窗缝,轻轻拨弄着里面的插销。阿毛则紧张地望风,手心全是汗。
此刻,店铺二楼,怀安其实并未熟睡。他正盘膝坐在床上,进行着每晚的例行功课——修炼《基础吐纳术》。丝丝微弱但清凉的气息在体内缓缓流转,让他的感官比平时更为敏锐。当后窗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插销被撬开的声音)时,他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
来了!怀安心头一凛。开店这么久,终于有不长眼的毛贼上门了!他并不惊慌,几个月勤练不辍的吐纳和拳脚功夫给了他一些底气,更重要的是——他想试试这罐子系统的“安全性”是否真如它自己宣称的那样可靠。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放缓呼吸,凝神静听。楼下传来窗扇被小心翼翼推开时细微的“吱呀”声,接着是重物落地(跳进来)和极力压抑的脚步声。
“轻点!你个蠢货!”是癞痢头压低的呵斥。
“柜…柜台在那边…”阿毛的声音带着哆嗦。
怀安悄无声息地起身,没有点灯,如同灵猫般走到二楼楼梯口,向下望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正摸索着朝柜台方向移动。
就在癞痢头的手即将摸到柜台边缘时,异变陡生!
柜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一点刺目的红光!紧接着——
“滋啦——!!!”
一道肉眼可见的、蓝白色的耀眼电弧猛地从那个红点爆射而出,精准无比地击打在癞痢头伸出的手腕上!
“嗷——!!!”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癞痢头像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整个人抽搐着向后倒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撞在后面的货架上,几个装饰用的陶罐“哗啦啦”摔得粉碎。他倒在地上,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那只被电击的手腕一片焦黑,散发出淡淡的糊味,人已经昏死过去。
“鬼…鬼啊!!!”阿毛被这突如其来、超越他理解范畴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他尖叫一声,哪里还顾得上同伙和什么钱箱子,转身就想从进来的后窗逃跑。
然而,他刚跑出两步,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一根白天顾客无意掉落、怀安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高强度钓鱼线(紫级)】复制品),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好巧不巧,他的脸正对着墙角堆放回收物品的箱子,箱子上方,赫然摆放着路垚开出来又嫌弃地回收掉的那个【便携式激光切割器(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