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延轻笑：“她比较黏我。”
客人：“……”
谁要看你秀恩爱啊？
结完账，客人走后，陈路延看了眼时间，马上五点，距离八点还有三个小时。
她这么一直睡着也不是办法，睡醒后会腰酸背痛的。
陈路延想了想，毅然决然叫醒她。
本想喊一声秦清，在想到她说的话后，陈路延改了口：“宝……”
陈路延的声音戛然而止，如果是“宝贝晚安宝贝早点睡”这种连贯起来的，他能说得出口。
但是单独的“宝贝”，有点难以启齿。
陈路延顿了顿，再次改口：“小宝，醒醒。”
秦清没有动。
陈路延捏着她的脸轻轻晃了晃，又喊了声：“小乖？”
没人应。
“宝贝？”
依旧没人应。
陈路延沉了沉气，脸颊凑过去，嘴唇凑在秦清耳边，低声喊了句：“姐姐。”
这次，秦清有点没绷住，她脑袋往他怀里一埋，闷笑出声：“陈路延你怎么回事啊，谁教你的？”
陈路延没有接她的问题，而是说：“醒了就去睡觉。”
秦清擡起脑袋，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陈路延眸色寡淡，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反应，但是那略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他了。
“没有人教。”
说着，他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
秦清心情大好，所有的困倦，在他那一声姐姐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清勾着他的脖颈，上半身往上擡了擡：“再叫一声。”
陈路延没答，连看都没看她。
秦清不依不饶，笑吟吟的，手指从他耳边划过，落在他喉结上：“再叫一声，别客气。”
到拐角处的时候，陈路延停下脚步，借着便利店的灯光，垂眼看她。
“秦清，别惹火。”他的语气很淡很淡，那双深情眼的最深处，却藏着许多复杂情绪。
比如，冲动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