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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为爱痴狂 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1 / 2)

第100章为爱痴狂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纪复白轻抚蒋一茉的背,温柔道:“没事,没事,我在,老公在……”

蒋一茉紧搂着他,全身微微颤抖。

跳桥的少年、跟着跳桥的自己、失重感、冰凉的江水、大滩的血液……这一切,使她醒来后还一直挥散不去那股浸入骨髓的害怕。

忽的她看着他:“纪畅呢?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他没事吧?”

她连嘴唇都失了颜色,双手怎么捂都捂不热,自己一个劲发抖,还有功夫关心别人,纪复白心疼,又把人揉进怀里。

“他应该是跳桥的时候磕了头,还在抢救,会没事的,别担心……”

话音未落,门口处传来医生告诉娟姨病人急需大量输血的消息。

蒋一茉猛地推开纪复白,拔了输液针跑出去:“我可以输血,输我的血给他,我是O型血……”

医生急忙打断她道:“病人是Rh阴性,稀有血型,输入Rh阳性血可能产生抗体,未来二次输血会导致严重溶血,最优方案还是优先输注同型血。我们医院本身有储备但不够,如果能找到同血型的人马上给他献血,会比从其他地方调血更省急救时间,你们赶紧也联系一下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纪复白跟着蒋一茉出来,听完医生的话,他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娟姨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故意没作声,见那位娟姨果然又看了他一眼,眼里欲言又止,明显有话。

沉吟两秒,他擡眼对医生道:“我是Rh阴性,在哪儿输血给他?”

蒋一茉惊讶回头,看了看身后男人,说:“你那会儿也下水了,你确定你没事,还可以给别人输血?”

纪复白没想到这关头蒋一茉竟是关心他,而不是拉着他赶紧去输血,心里涌出无限暖意,揉揉她头,说:“我没事,看在我跟你这个学生有那么几分相像的缘分上,我会尽力。”

说完,目光又斜扫一眼轮椅上的老太太。

娟姨垂下眼,嘴里挤出一声谢。

医生叫纪复白跟他走,纪复白走前把蒋一茉推进房间:“赶紧给我回去躺着,我叫护士过来继续给你把针扎上,鞋也不穿,等我待会儿回来再来找你,乖点。”

蒋一茉回到床上,护士来给她重新扎上针,继续输液。

过会儿,林添和娟姨一起进来她病房,林添问道:“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蒋一茉道:“你怎么也来了?”

娟姨说:“是我把他叫来帮我的,我坐着轮椅不方便跑上跑下,只好麻烦小添了。”

“然后我就跟白总请了假,”林添说,“结果来了这儿,看见白总也在。”

他把娟姨推到床边。

娟姨拉过蒋一茉的手,握在掌心里:“谢谢,一茉,有目击者跟我说,你当时立刻就跟着跳下了桥……如果不是你,小畅他恐怕……”

蒋一茉觉得自己还配不上这一声谢,因为纪畅还没脱险。

她低了头,说:“您别谢我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对不起,娟姨。”

“不怪你,谁也怪不着,我只怪我自己……”

娟姨说着,叹了口气,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她又道:“一茉,如果你不嫌弃,给我当干女儿吧?以后,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凡是我有的,你和小畅,一人一半。”

蒋一茉紧紧拉住娟姨的手,她想娟姨多半在害怕纪畅没了,膝下无人。

如果自己当她干女儿能使她安心,知道往后一直有人会照顾她,她愿意。

她答应道:“好,我给娟姨当女儿,以后我给您尽孝,养老,不过我不要你的那些,全都留给小畅吧,你就算给我,我也还是会全部都给他。”

娟姨感动落泪,抱住她,两人在此刻哭成一团。

纪复白输完血回来,除了手背上多了针眼,看着没什么异常。

娟姨看他回来,便对林添道:“行了,你把我推到手术室门口去等小畅吧。”

等他们俩走了,蒋一茉问纪复白:“输了多少?我怎么觉得你脸色比刚才看着苍白好多呢?”

纪复白坐到床边,只说:“没事。”

蒋一茉抓住他手腕,把他人往怀里一拉,虽然因为体型差的缘故,她不太能抱得住他,但还是尽力把他头按在自己肩窝。

“让我抱会儿。”她说。

纪复白僵了僵,极少从蒋一茉这儿得到这样待遇,一时受宠若惊。

身体慢慢松弛下来,他两手圈住她腰,埋进她怀里,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娇小的她陷在他胸膛里。

纪复白确实也有点不舒服,闭着眼道:“有点头晕,想要亲亲。”

蒋一茉:“……”

蒋一茉无奈地笑:“接吻会让头更晕吧?”

“不知道,”纪复白偏头去找她的唇,“先试试再说。”

她的唇始终没有什么血色,和那时的江水一样凉凉的,他又吮又吻地给她爱抚好一会儿,终于慢慢浮起一些健康的红色。

见她安静靠在自己肩膀,长久的不说话。

他便问:“在想什么?是不是太累了?”

蒋一茉摇头。

他又道:“躺下吧,等你输完液,我想纪畅应该也没事了,不用太担心,我输了好多血给他,我看那医生的脸色都轻松了很多,现在只有我脸色最差。”

蒋一茉忍不住笑,仔细看了看他,说:“虽然脸色差,但还是很帅呢。”

没想到这话竟让纪复白不太领情,他道:“能不能偶尔也夸夸我的内在?搞得我好像只有一张脸拿得出手。”

蒋一茉头靠在他肩上,手摸着他脸,认真地夸:“你是一个善良的,面冷心热的,直率的,可爱的,贴心的,大帅哥。”

纪复白心里一阵暖,嘴上却不好意思表现,只说:“所以重点还是大帅哥?”

蒋一茉笑道:“重点是,你不止外貌帅,内在也很帅。”

纪复白心里像吃了蜜,拇指拂过她唇,“小嘴真甜,亲一下?”

蒋一茉便凑过去,和他轻轻浅浅地啄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跳下桥,出了事,你会怎么办?”她忽然地问道。

纪复白想也没想:“你前脚死,给你办完后事,我写完遗嘱,立马就自杀,绝不独活。”

蒋一茉心下一紧,眼眶跟着微湿,或许因为跳桥那一刻真的千钧一发,除了多年前那场大地震,从未如此逼近过死亡。

“你知道这种话会让人压力很大吗?”她道。

纪复白说:“但我的确这么想,我又为什么要骗你,压力大的话,你就好好给我活着。”

他又道:“不过如果我出事,你不许这么做,你自己要好好活着。”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下,说:“我大概是白担心,把我在你这儿看得太过重要了,有我没我,对于你蒋一茉的生活来说,都差不多吧,你才不会为我死,对吧。”

蒋一茉:“也不是……”

纪复白:“我这个人在爱情观方面可能天生有点三观不正,刚刚那话虽然也是我真心话,但我还是会忍不住阴暗的想,比起你一个人活,我更想要你和我一起死。”

蒋一茉看着他,眼里在思考,没讲话。

他便道:“吓着了?是不是觉得我太可怕了?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不过只有碰到你的时候才发病……怎么办,越说越吓人了,你是不是更不想要我了?是不是觉得我想法很幼稚,跟个小孩子一样?”

蒋一茉依旧没说话,擡手安慰似地摸了摸他头。

她想,该怎么爱一个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都是一边爱着一边摸索,或者有样学样。

而纪复白,或许是因为幼年丧父丧母,长期一个人生活,导致他极度渴望被爱,也在爱别人的时候不遗余力地付出和想要占有。

纪复白张了张嘴,还有话想说,或者说他希望蒋一茉此刻也对他说点类似的话,表明下想和他生死相随的决心。

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静静把她抱进怀里。

不久,纪畅转危为安,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蒋一茉给焦冷也发去微信,告诉她这个消息。

焦冷没有回复她。

她从焦俏那里侧面打听焦冷的状态,焦俏又问了家里保姆,说焦冷一切正常,她这才放心。

蒋一茉还没输完液,让纪复白给自己举着输液瓶,去纪畅病房看他。

纪复白长得高,举高手跟挂输液瓶的杆子差不多,蒋一茉笑他,又多了一个优点。

纪复白无语地笑。

纪畅这时候还没醒,于是大家都只是安静守着。

等蒋一茉输完液,娟姨便让她和林添都回去休息,说自己在这儿就行。

蒋一茉哪放心她一个人,加之她腿脚也不方便。

纪复白这时却道:“你就跟我回去休息吧,我已经给他们请了护工,还买了饭,马上就到。”

话刚说完,两个护工就来了,看着是两个做事很踏实的大妈。

之后纪复白订的饭也到了,蒋一茉看着娟姨开始吃才放下心。

她让娟姨有事儿就给她打电话,又嘱咐两位大妈勤看着点情况。

纪复白带蒋一茉乘电梯下楼,林添跟着一起。

电梯下到第三层,门一打开,站在外面的竟是熟人梁亦宽。

蒋一茉率先打招呼:“梁医生。”

梁亦宽走进来,上下扫了眼蒋一茉:“还好吗?”

蒋一茉道:“没事了。”

她扯扯纪复白挽在手肘的衣袖,冲他挤了挤眉。

纪复白收到信号,虽然无奈,不得不从了老婆,给媳妇面子,看向梁亦宽道:“上次揍你,是我冲动,抱歉。”

梁亦宽盯着纪复白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原谅之类的话。

电梯到一楼,几人前后脚走出去。

梁亦宽的车和纪复白的车停在相反方向,走出住院大楼就要分道扬镳。

互相打完招呼,梁亦宽走出几步,忽的停住,回头喊了声蒋一茉:“一茉——”

蒋一茉回头,他道:“祝你幸福。”

又再看一眼她旁边的纪复白,他继而又对她补了一句道:“祝你们幸福。”

今天也是梁亦宽在这家工作多年的医院的最后一天,之后他要另起炉灶。

他之前一直没下定决心单干,这回倒使他踏出了这一步,所以有些事,是福是祸谁说得清。

蒋一茉对他道:“也祝你幸福。”

他点头:“会的。”

之后,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车,没再回头。

蒋一茉跟纪复白上车,先送完弟弟林添,等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她依偎在他怀里,被他捧着脸亲了又亲。

过会儿,发现车窗外不是回家的方向,她“欸?”了一声。

纪复白笑了笑,跟她解释:“这边离会所更近,今晚去我别墅那边休息吧,那边床更软也更宽敞,你今晚能睡得比较好。”

蒋一茉玩笑道:“纪老板是嫌弃我家房子小,床又窄,之前让你住得不舒服了。”

纪复白抓起她手,咬咬指尖,“我哪有住得不舒服,分明是你把我赶出来,不让我住,让我滚。”

听着话里有话,蒋一茉坐起来:“你在记仇?”

纪复白眉头微微扬了一扬,却说:“没有。”

蒋一茉轻哼一声,“分明就是在记仇。”又说:“那件事就是你的错,你还跟我记仇?倒打一耙。”

看她有些生气,纪复白赶忙把她拉进怀里:“没有记仇,是我的错。”

过会儿,他叹了口气,脸颊蹭蹭她额头,说:“只是以后,就算小狗做错事也不要把他赶出家门了好不好,小狗不想变成流浪小狗,关着门打我骂我都可以。”

他恳求的语气,使蒋一茉耳根都发软,于是她圈住他腰,脸埋进他胸膛:“你也不许再做那种混蛋事。”

纪复白:“绝不敢再有下次。”

蒋一茉:“嗯,那我原谅你。”

回到别墅,餐厅已经布好餐。

蒋一茉没有太多胃口,被纪复白强行喂着吃了一碗饭,又吃了一碗佛跳墙,最后保姆又端上来一碗燕窝炖雪梨。

蒋一茉打着嗝,吃之前感觉再也吃不下一点,结果吃完一碗,觉得味道十分好,又跟保姆要了一碗,果然胃这东西是可以一撑再撑的。

吃完饭,纪复白陪着蒋一茉在房里溜达消食。

蒋一茉想起来他今天早上随花送来的那张卡片上的内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另外那栋会所建筑,问说:“你不过去玩玩?那边有很多漂亮女人呢,就是不知道纪老板喜欢漂亮姐姐还是漂亮妹妹?”

纪复白站在她身后,两手圈住她腰,埋进她肩窝不说话,有几分心虚的意思。

蒋一茉轻哼一声。

他便在侧颈上轻轻地吻,唇瓣在她敏感处一直逗留,舌尖也跟着凑热闹,不住吮吸舔舐。

蒋一茉站立不住,全身酥软,直往他怀里倒。

纪复白把人打横抱起,上楼,进卧室。

在浴室里折腾一通,终于洗完澡,他给她吹头发。

蒋一茉不知怎的忽然不停打起嗝来,一声比一声更大。

镜子里身后男人从忍笑憋笑,到放任大笑,她伸手拧他,又打个嗝。

纪复白关掉吹风机,手指插进她头发抓了几下,感觉都干了,笑说:“你幸好没在刚刚洗澡的时候搞出这动静,不然我要早泄都怪你。”

“……”蒋一茉瞪着他,又一个嗝。

纪复白于是教她怎么消嗝。

“吸气,一直吸,吸到不能再吸的时候憋住。”他道。

蒋一茉照做:“……………………”

“不行了不行了憋不住了……欸,好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