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怎么总是要和她亲
一切都措手不及。
文瑶惊恐魏璟说师父被抓了消息,可他偏偏又不肯告诉她。
她大脑慌乱一片。
因为知道魏璟此人并不会撒谎,突然说出师父被抓了的事,定然不是空xue来风。
可她没来得及再问,便又被堵住了唇。
持续的缠吻隐隐发出濡湿的水声,与呼吸起起落落。
文瑶的手无力垂放,指尖蜷了又松。
她没敢再动,怕他不肯告诉自己师父的事情,也怕他身上的伤再被弄开裂了。
直到觉得自己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很快又被闷住,脸色被憋得泛红,腰软到要撑不住,才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衣服。
魏璟抱着她,唇瓣相贴,濡湿缠搅,很深地重重吮了一下,终于放开她:“你怎么如此笨。”
还是学不会亲嘴的时候喘气呼吸。
文瑶想过魏璟此人是个坏透的,竟不知他还能如此无耻。
她气喘,声音也绵软:“殿下若有需要,何不去寻旁的女子去疏解......”怎么总是要和她亲。
文瑶太过直白,魏璟身体一时僵硬:“本世子是那样的人?”
文瑶觉得嘴唇有些胀麻,但没心情与他争辩,只关心问:“适才殿下说师父被煜王抓了是何意?师父如今在哪儿?”
魏璟也没隐瞒:“你在江陵送药前,五皇叔已经派人去了泽州,兴许你师父因此才会爽约,也才有灵州假扮那一出戏。”
赵愈那话的意思,明显是五皇叔的人在泽州找到了鹤老,那最坏的打算便有可能是被抓了。
文瑶不愿意相信,她解释道:“师父先到江陵给我留了给殿下送药的信才离开,若在泽州便被煜王的人抓走,也来不了江陵送信才对。”
魏璟神色凝重:“所以你便不在乎了?”
“怎么会不在乎......”
上回在灵州的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有人知晓了师父的踪迹,所以师父才躲起来了。
太子病卧多年便知师父出现在京城有多危险,若当真被煜王的抓走了焉有活命的机会,她如何能不担心师父的安危。
文瑶脸色不好,鼻尖有些发涩:“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能丢下他不管,可我......”
魏璟没想到会将她吓成如此模样:“眼下尚未确定,本世子派人去查查便是。”
文瑶魏璟还肯帮忙,屈膝道:“多谢殿下。”
他目光落在那唇瓣上,指腹轻轻蹭过那艳红的唇角,“待把人找到了,再谢不迟。”
文瑶将脸偏了偏。
两人如此亲昵,实在令人不安。
魏璟的目光始终锐利,带着某种侵略性,忽然道:“本世子可没耐心去找旁人,也从未留过谁。”
他盯着她片刻,慢悠悠道:“不过你若不愿意,也无妨。”
文瑶自然听得出这话是何意的。
她适才还在奇怪他那般好心,张口便说帮她找师父,原是有这样的目的在。
她低头不肯回答,魏璟也不逼问,“身上湿了,该回寝殿了。”
推开门,屋外凉风涌来,文瑶也觉得有股冷意钻入身上,缩了缩肩膀,她拿起靠在门边上的伞欲跟上,“我送殿下回去吧。”
魏璟看见她身上也被自己蹭湿了:“先去换身衣服。”
文瑶哪有心情,可见他坚持,只好让他在外等着。
刘太医还在常宁殿,见两人一起回来,自觉退下去了。玉白看见人淋了雨,忙去拿衣服来换。
而魏璟坚持到现在,终于有些撑不住,还没等到文瑶进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玉白在一旁哀怨:“外头这么大的雨,殿下连伞也没来得及拿,也不要旁人跟着,可真不把自个儿身子当回事。”
他知道面前人与自家殿下关系亲密些,便道:“舒姑娘您多劝劝殿下,如今可没有旁得大夫能近得了殿下的身,也无人能劝得了。”
文瑶并不回答,处理着那被雨水泡得泛白又溢血的伤口。
魏璟确实是个耐疼的人,却并非能好心到给旁人挡箭,可他如此执意留下自己,当真令人迷惑。
处理完伤口,文瑶替他盖了盖衣服,起身要走时,手腕被握住。
抓着她的那只手滚烫异常,不似他平常的温度,文瑶伸另一只手去探,果然又烧起来了。
真能折腾。
她向来好的耐心,几乎快要被他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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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瑶这两日在,刘太医便没有来,魏璟没出寝殿,也养了两日。
第三日午后江淮之便来了。
“王爷这两日没有上朝,今早圣上派了好些太医前去,连贵妃娘娘也出宫去探望了。”
这两日宫中到处都在传章王妃要不行了,章王已经在备身后事了。而出了此事,给文家翻案的事便也耽搁了。
江淮之道:“王爷上请欲将骑营里的几名武卫召回王府,圣上同意了。”
那些人曾是章王的亲兵,也是当年行宫护驾的兵卫,因如今王妃在王府遇害,老皇帝准许他们护卫王府。
魏璟皱了眉:“九皇叔未免有些急了。”
高淮陷害文家之事,那些兵卫便是当年的人证,但如此高调召回王府,高淮等人绝不会坐视不理,这对章王来说亦是有危险的。
奈何章王虽答应了帮魏璟,却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谁让他不爽,那便会搅闹得天翻地覆。
魏璟当即吩咐玉白:“去接应。”
江淮之担忧道:“贵妃娘娘尚留在王府,殿下可要派禁军前去?”
“先不用。”
文瑶来送药,在殿门口听了一阵,知道章王府要出事甚至还要出动禁军,不免担忧起来。
江淮之出来时,她忙上前问了一句:“周侧妃如今可还好?”
江家与周檀到底来往亲密些,魏璟不让她多管闲事,也只能从江淮之的嘴里打听一点消息。
江淮之安慰她:“难免会受到些惊扰,不过大夫瞧过了暂时无碍,等这几日事情过去,舒姑娘可去探望探望。”
文瑶有些忧愁,“殿下不让我出宫。”
她现在连东宫的门都出不去。
“在宫里不便,回王府就不会么麻烦了。”江淮之道,“明日回王府后,淮之会向殿下求情的。”
文瑶感激不尽。
江淮之是少数能让魏璟听得进去话的人,两人关系比君臣还要亲厚些,文瑶思忖了一下,将他唤来廊角,小声问道:“不知道江大人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太子病比从前好了许多,魏璟的头疾亦是,文瑶有些担心魏璟不需要师父的医治,那日答应的她的会是敷衍她的话。
又担心江淮之不肯相告,文瑶如实道:“殿下前日告诉我师父的消息,却不肯再多言,我很担心师父遭遇什么不测。”
江淮之没觉得哪里有异常,只见她关心自己师父的安危,便也不觉得是什么需要隐秘的事。
“殿下已派人在查,若鹤老真的被王爷的人抓走,不会没有半点踪迹留下,兴许很快便有消息了,舒姑娘不必太过忧心。”
文瑶点头:“若有师父的消息,还请江大人一定告知,我比你们了解师父,或许可以帮上忙。”
江淮之想了想,觉得不错,应下了。
虽与江淮之相处没几次,但文瑶对他没来由的信任,又是谢过:“若江大人有需要,尽管开口”
魏璟拿此事威胁她留下,她尚未答应,便也只能从旁探取些消息。如今知道并不需要花很长时间,便也放心了。
转过身再进殿时,魏璟坐在案前,幽幽打量了她一眼:“什么话,至于躲着说?”
文瑶话说一半:“殿下不让我去看周侧妃,我只是问问江大人她身子如何。”
将药倒出来,文瑶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殿下何时才有师父的消息?”
魏璟言简意赅:“急不了。”
文瑶见他好似不在意,忙问:“那要到何时?”
魏璟想起她前日还未回答自己,看出她眼下是想从自己这儿白嫖消息,抑或开始盘算着何时离开。他语气懒道:“看你态度如何。”
他根本不上心,语气还似在调弄她。
文瑶眼睛沉了沉。
他寻师父的理由或许还是因为太子症疾没有根治,但留自己的用处是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擡头望向那双墨黑深邃的眸子:“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不值得殿下如此。”
文瑶不乐意去试探,总担心惹恼了他,想想前两次她劝了两次退婚,他那语气分明是厌恶极了她。
可话已经说出了口。
周围的空气好像又静滞了片刻,文瑶微微弯腰,将汤药端到他面前。魏璟的手中的毛笔已经顿住了,侧头扫过来一眼,恰巧与她的目光对上。
停顿的时间似乎有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