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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手铐(含长评感谢加更) 今夜的我属于……(2 / 2)

实际上,兰波没有被锁住腿,如果他要反抗,自然还能再和魏尔伦打一场。

但既然一开始说好被手铐锁住的输家要任赢家处置,兰波便笑着擡眼看向魏尔伦,没有丝毫抵抗。

“怎么还没有开始?”

他甚至还催促魏尔伦,看上去比后者从容得多,“在紧张吗?”

“……才没有。”

头一次得到主导权,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魏尔伦嘀咕着反驳,被兰波回以两声揶揄般的笑意。

“不要紧张,”他开口。

“今夜的我是属于你的。”

魏尔伦怔了下。那双朝他望来的浅金瞳眸倒映着温润的夜色,又掺了些暖焰的温度,比世上任何一块稀有的琥珀都要来得柔软。

对于潜意识想要去掌控一切不确定因素、否则便难以感到安心的兰波而言,能像这样自愿交出身体的主导权,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忽然意识到这点的魏尔伦,感到另一种情绪涌动着自心底漫起,如同海洋将他彻底淹没,却是温暖的、平静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受触动。

但在安静数秒后,魏尔伦没有对兰波说出这股他难以描述的心情,而是同样笑了起来,指尖压在兰波在打斗过后、重新端正系好的领带上。

“——是在说其余时候,我是属于你的吗?”

他笑着问兰波这句话,话尾却并非带着疑问,仅是在表达一种理所应当般的肯定。

这是当然的,他愿意让自己属于兰波,并喜欢看见兰波支配他的姿态。

渴望另一方对自己拥有占有欲,才是最强的占有欲。

魏尔伦压下身体,手指灵活的解开那条素色的领带,又将它盖在那双漂亮的金眸上,在脑后系紧,随手打了个简单的结。

兰波配合他的动作,被封住视线的脑袋微微后仰,整个上半身随之靠着椅背,并不显得慌张。

这是今夜魏尔伦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利,他允许对方解开那件板正的西装外套,接着是修身的马甲,最里侧的白色衬衫……

被脱下的衣物层层叠叠堆在小臂及手腕处,露出偏苍白的肌肤来。

兰波的体质比魏尔伦稍弱一点,但身体同样拥有清晰的肌肉线条,宛若一只优雅振翅的鹤,令人赏心悦目。

而且,只有他能看见。

魏尔伦将掌心覆盖上去,传来的温度冰凉,像在触碰一块洁白细腻的大理石雕像。

只穿着西装,兰波确实很容易感觉到冷。

幸好他将地点选在温暖的壁炉旁边。

“……唔。”

看不见对方动作的兰波发出一点猝不及防的声音,那处的肌肉也跟着绷紧一瞬,又在其主人意志的控制下彻底放松。

比起温柔但不容置喙的兰波,魏尔伦的动作要比他……珍惜许多。

更确切地说,就像美食家会喜欢仔细品尝符合心意的那份美味,魏尔伦也带着某种谨慎及重视,用指尖一点一点地对这具身体进行探索。

腰间的皮带被取下,纽扣被解开,拉链在缓慢往下滑动……

连五指收紧的试探都是如此轻缓,比托起一捧金沙还要更小心翼翼。

兰波吐出点难耐的喘息,开始觉得这是否有点太磨人了。

“力道重一点也没关系。”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魏尔伦。

“我知道,”

然而,自黑暗的上方传来魏尔伦的低笑,“我就是想要慢一些,仔细一些。”

他就是故意用这种轻拢慢撚的动作去仔细品尝兰波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处。

是的,一点一点的,就像在不伤到果肉的情况下将葡萄皮慢慢剥开那般,接受兰波教导成长起来的魏尔伦也有充足的耐心逐步去探索兰波的极限——是一种对方无法掌控的任意妄为。

“……唔!”

过了会儿,无法继续忍耐下去的兰波又发出一声闷哼,呼吸的频率开始变快。

在很多时候,他都是淡然不迫的,在对待魏尔伦时总是会处于类似上位者的位置,不会允许对方有超出自己许可的行动。

但另一方,他又在近三年的相处过程中,从打算冷漠的全盘掌控到一步一步的纵容与迁就,都是仅给予对方的独一份真心。

哪怕是之前,兰波指导着魏尔伦如何做才能让他也获得同样的欢愉时,依然处于主导者的姿态。

但视野被遮蔽、双手被束缚的此刻,这份独一无二的纵容终于令他变得不似平日沉稳,体温升高,呼吸也逐渐急促。

无论魏尔伦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对兰波来说都是未知的。

下一个被触碰的会是什么地方?会以什么形式?

他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在面对未知时,意外的并不感到焦躁与不安,而是……

“……!”

哗啦啦的手铐碰撞声响起,兰波反应很大地挣动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用上哪怕边缘圆润也依然坚硬的指甲。

“差点出来了哦。”

魏尔伦低声笑起来,还故意又用拇指的指腹慢慢去做出摩挲的动作。

一点点细微的黏腻手感,还有并不算充沛的莹润,兰波几乎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些熟稔的相关概念——那是他之前常做的事情。

但他无暇再说出点什么,那份险些将他逼上顶峰的刺激此刻又开始堆叠,像一阵即将再度袭来的雪崩,连整个身体都在为此而轻微战栗。

偏偏,魏尔伦又将那只手拿开,不紧不慢地去触碰其他地方——例如,用沾着微凉湿液的指尖点在胸膛那泛起微汗的肌肤上,往下划落一点,又慢条斯理地勾起。

“………”

再一次被迫从濒临的极限退下来的兰波好不容易喘匀气,简直哭笑不得。

“你在我身上写你的名字?”

还是沾的那东西?

“啊,被发现了。”

魏尔伦本来也没觉得能瞒过感知敏锐的兰波,此刻也坦然承认着,并在人鱼线处勾勒完最后一笔。

“你之前都在我的额头上纹你的名字了,这次我突然也想试一试。”他这么说道。

“那可不是我的名字,”兰波回道,“也不是永久文身。”

当时沿着魏尔伦的发际线纹在额头一侧的,是用特殊染料画上去的【兰蒂斯特】,并不是【阿蒂尔·兰波】。

“你可以再重新纹上兰波这个名字,我并不介意。”

魏尔伦也继续回了一句。

无论真身份还是假身份,他都不在意。

“你……嗯…!”

兰波失笑,口中的话语却没能说完——他突然发现失去视野真的很要命,根本没办法对魏尔伦的动作做出任何心理准备。

而在那措手不及的最后一番刺激中,兰波的腰身条件反射地躬起,在对方收拢又刻意加大力道的掌心中彻底解脱。

过了好一会儿,余韵逐渐散去的兰波才重新呼出长长的吐息来,肺部也开始工作,汲取起外界的氧气。

他身下那把冰凉的木椅,此刻竟也被焐得温热。

倏然,兰波的眼前恢复光亮——是魏尔伦暂且解开遮在他眼前的领带,让自己的身影能倒映在那双略带湿气的金眸里。

他的右手掌心朝上,捧着什么东西简直显而易见。

但在兰波问出什么话之前,魏尔伦便先在他面前跪下,膝盖压着柔软的绒毯。

紧接着,他冲兰波笑了一下,便将右手虚握成拳,擡起,高过头顶,同样扬起的还有下巴——

兰波的金眸惊愕得微微睁大,看着那偏乳白的半透明液体流出那只倾斜过来的右拳,在空中凝成细细的线,缓慢而温驯的落下。

仿若滴入炽焰的油,几乎烧得他也变得滚烫,心脏从不曾如此剧烈的跳动着,坠进这世上最深的河底。

而做出令兰波如此吃惊举动的魏尔伦,只是抿紧嘴唇,朝人露出一个略带得意又神气的笑意。

之后,他在摊开手掌给对方示意“没有了”以后,又用领带将兰波的金眸遮上。

“好了,”

魏尔伦的脑袋蹭在兰波发间,笑着对他出声道。

“开始第二轮。”

…………

第二日。

“哦,早啊,兰波长官,魏尔伦!”

走在长廊的左拉看见二人一前一后走来,笑嘻嘻擡手跟他们打招呼。

如今的兰波早已是真正的DGSS领导者,左拉喊一声长官合情合理。

“早。”

兰波一贯温和的朝他点了点头便继续朝前走去,落在身后半步的魏尔伦则同样擡手与左拉打招呼。

“早上好。”

话音刚落,他就被好奇的左拉伸手抓住衣角,止住了行动,“怎么回事?你今天意外的高兴啊。”

一听又是问这种八卦,兰波便没有停留,而是说了声“我在办公室等你”,便继续离开了。

很难说不是在偷偷的试图逃避什么。

但把魏尔伦留下来的左拉来来回回地端详他,也没看出对方身上哪里有差别。

“快说说,是之前的出差有什么好消息?”

如今的左拉与魏尔伦相处得不错,可以相当自在的直接向他打听这种私人问题。

只不过,真正和谈是对外严格保密的,除了参与的当事人及最高领袖知情外,哪怕部门同事也以为他们只是去被公派到海外出差。

原本,各国是打算如果谈判条件能达成一致,就在签署和谈条约后再公开;但中途发生的那场袭击,令后续的各国在进行秘密商议后,决定继续隐瞒这件事。

他们和谈的消息及具体的时间地点,肯定是被内奸泄露出去的。

如今知晓的人不多,他们还可以分别在内部进行逐一排查;要是彻底向民众公开,再想搜查那个幕后黑手的难度就变得宛如大海捞针了。

因此,左拉也只当魏尔伦出差一趟,遇见了什么足够让他高兴成这样的大喜事。

可别说他看起来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呢,那愉快的情绪根本就半点也没藏住,丝丝缕缕的从周身往外冒,空气里都快飘小花了。

“这么明显吗。”

魏尔伦轻咳一声,倒也没有嘴硬的掩饰——不如说,他压根就没打算掩饰。

“嗯?”

左拉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忽然发现对方那被浅金刘海遮挡的右边额头里,似乎隐约透出一点深色的痕迹。

该不会是……

接着,魏尔伦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左拉眼睁睁看着魏尔伦用手指将那处的刘海撩起,露出的那处冷白皮肤上明晃晃写着一个墨黑的名字——【阿蒂尔·兰波】。

“………………”

头一次见到这样宣布所属权的表现形式,左拉倒吸一口气。

“好好好,还是你们会玩……”

“只是特殊染料而已,不是文身。”

魏尔伦的声音透着压不下去的笑意,“昨晚我惹兰波太生气,被他写在这里的。”

左拉简直耳不忍闻。

……嚯哦,谁家生气的表现形式是在对方额头上怒写自己的名字啊!

看这稳定流畅的落笔,魏尔伦你倒是也没反抗嘛,很顺从的就任由对方写在额头上了哈,真是一点也不感到自尊心遭到侮辱什么的嘛!

还这么开心的展示给他看呢!

这两个人的花样还挺多,难怪克莱芙之前神秘兮兮的告诉他无论看见什么都别感到惊讶……

原来是说这个意思啊。

“我就不问你竟然能惹到兰波生气了,来聊另一个话题……不如说,我来给你点建议……”

左拉脑袋瓜一转,擡手搭着魏尔伦的肩头,将他的身体朝自己这边拉过来些。

中途还有其他同事也路过这里跟他们打招呼,左拉笑着应付过去,随即又刻意压低声音,带着类似恶作剧般的坏笑对魏尔伦咬耳朵道。

“那我再教你一些,就是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

哼哼,这可都是些不得了的花招!

魏尔伦认真听完,擡眼平静看着左拉,“都试过了。”

左拉:“……??!!”

“而且,有些我虽然能接受,但兰波不太常用。”

他甚至看见魏尔伦捏着下巴,有点苦恼。

“…………我真是小看你们了。”

左拉难得感觉到挫败,“还以为兰波是老古板的保守类型,没想到啊没想到,比波德莱尔先生玩得还刺激……”

魏尔伦看着左拉甚至往后踉跄两步来表示震惊,还有点困惑对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古怪。

他完全没想到是自己在那方面的阈值被任务与兰波拉得太高,反而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对某人的印象遭到了一次比较彻底的颠覆而已,还好还好,我现在差不多快要缓过来了……”

左拉捂着胸口,“好吧,我现在只有另一个问题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关系都这么亲密了,考虑这件事也是很顺理成章的吧,反正又不可能会蹦出两个家长大喊他们不同意。

但出乎左拉意料的是,魏尔伦反而露出分外赧然与无措的反应,连眼神都开始乱飘。

“结、结婚吗,这个,还没有想过……”

左拉:“…………”

不是,你到底纯情还是不纯情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