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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集团继承者与他的护卫兼情人(三)(含……(2 / 2)

直到这些动静又一次出现明显的停顿。

对方似乎没有再用延迟之类的手段将他逼到极限,而是在稍微折腾后就大度放过了……?

“头擡起来,”

属于支配者的嗓音在发出低低的笑,“张嘴。”

——猜错了,对方是在被强迫着取悦他,并因此只能发出一点点幼兽的轻声呜咽,连发表自身意愿的权利也没有。

类似的游戏就算再玩多少次也不会觉得腻,反而能欣赏到对方一点一点濒临极限的模样。

“好孩子,再忍耐一下。”

有时,在那不断发出哽咽似的高频率呼吸中,还能听见那始终微笑着的、饶有兴味的鼓励与赞许。

“接下来,才是你享用正餐的时间。”

那些游戏不过是前菜而已,真正的大餐就像是葡萄酒,总要先被闷在木桶里发酵着忍耐一段时间,才能逐渐散发出最美味的香气,再被盛出来一杯,仔细品尝。

那些轻微搅动的水声、夹带着喘息的低笑、偶尔发出的磕撞……都不过是这杯葡萄酒在彻底饮下间所体会到的甜美余韵。

——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被安插到酒店里的情报局员工放下窃听用的耳机,对另一位同事轻轻摇头。

“没有异常。”

此刻,他们都待在一间极其隐蔽的密室内,沿墙摆满了各种窃听设备及器材。

在修建这栋建筑时,德国情报局便已规划出这件密室,专门用来监听那些大人物的会谈——或者就像现在这样,用来排除可疑的内奸。

他们并没有只针对CGM集团的这位继承人,而是一视同仁的都安装了德国最新技术的窃听器,普通护卫根本发现不了。

只不过,这位耽于享乐的集团大少爷提前回到了酒店不说,还为他们身体力行地表演了什么叫有钱人的极端任性与恣意。

随便把人驯成完全听话的狗什么的,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怎么不继续听下去?”

坐在他身旁的同伴挑了下眉毛,好笑问道。

目前只有CGM集团继承人迫不及待回到酒店,其余那些宾客还在宴会厅内,扬声器内一片死寂,他们只能等待。

“再听下去就显得我是个变态了,”

那人无语吐槽,“反正都是那档子事,明天我让安排给他的助理去确认下痕迹就行。”

在监视名单里,这位兰蒂斯特的嫌疑程度也被下调到低危级别。

以前倒也不是没有尝试靠horap打进政府内部、获得各种机密情报的间谍,但那种家伙基本都会盯上政府内的大人物,为此蓄意制造各种偶遇或巧合。

没听说过用horap的人在达到目标地的当晚就先提前离开宴会,迫不及待回到酒店与自己带来的同伴滚到床上去的。

听这动静,搞不好要持续一整晚。

“还是先怀疑另一位吧,听说英国那边已经出动了钟塔侍从,想要从我们这里窃取那份研究成果。”

那人缓慢摇头,显然没兴趣再继续窃听下去,平白给他听出一身火气。

——今晚的夜色还很漫长,明亮的皎月透过那漂亮精致的玫瑰花窗,为那头浅金色的发丝镀上一层琉璃似的瑰丽虹彩。

过了安静的片刻,有只手轻而缓慢的抚上那头湿漉漉的柔软金发,将太过凌乱的部分梳拢至脑后。

于是,那双终于彻底露出来的鸢眸便转过来,朝人微微弯起,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意。

“……唉。”

躺在他身侧的兰波轻叹了口气,脸上神情还是头一次如此无奈。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真会挑这种关键时刻许愿——两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令无法再开口回绝的他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满足了对方的愿望。

毕竟是第一个生日愿望……虽然许的内容有点离谱……但毕竟是第一个愿望……看起来又那么期待……

兰波在心里纠结半晌,还是选择了对魏尔伦妥协。

这副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表情落在魏尔伦眼里,却令他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既满足又愉快。

--我的生日礼物呢?

在这场彻底的欢愉过后,还惦记着这件事的他用口型无声向兰波询问道。

愿望归愿望,礼物归礼物,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虽然他目前在读唇语这方面还不太熟练,但魏尔伦相信兰波肯定看得懂他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兰波在示意他闭上眼后,用一根大约两指宽的软皮革类条状物穿过他的左臂,压着那件仍敞开胸口的西装衬衫袖子,在靠近肩膀的上端部位扣紧。

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束缚感。

魏尔伦惊讶睁开眼,扭头看见自己的左臂上方多出一条点缀有宝石的暗色皮革,被纯白布料映衬着格外醒目。

“这是袖箍,作为装饰物十分隐蔽,还能用来固定衬衫衣袖、或是调整袖口的长度。”

兰波用气音向他解释,“尽量别取下来,它还有别的用途,但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

魏尔伦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不如说,他非常喜欢这份礼物,非常、非常的喜欢。

也不是说兰波之前送的礼物他不喜欢,但无论是狗牌、八音盒,乃至之前戴过的项圈,都没办法在出任务时一直带身上。

但是,这种袖箍平时就可以完美的隐藏在西装下方——哪怕改穿别的衣物,也可以让它贴着肌肤束紧,成为另一样隐蔽而自然的装饰。

他今晚真的很高兴,无论生日礼物还是愿望。

魏尔伦尝试用眼神向兰波传递自己的情绪,换来后者同样朝他微微一笑,目光柔软。

“快睡,我也已经困得不行了。”

折腾一晚上,再好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何况,这不仅是魏尔伦的初次sOx体验,同样也是他正儿八经的第一次。

只是……走出了这一步,他后续还能将魏尔伦当成普通的亲友或搭档看待吗?

视线投向那扇透出几许静谧月光的玫瑰花窗,兰波在心底叹出一声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

转天清晨。

门铃声轻柔响了三声,推着餐车的助理人员耐心等待片刻,终于听见里面传来拖鞋慢吞吞蹭过地毯的细微动静。

刻有精细镂空雕花的那扇厚重房门终于被打开,站在助理面前的是她昨晚见过的那位金□□亮帅哥。

只不过,与昨晚的衣着整齐不同,此刻的他只披了件酒店提供的外袍,没有编成一束的金发散乱在肩头,遮不住的那小片胸口连带锁骨及颈侧都是一道连绵一道的红痕,看上去实在涩情至极。

“什么事。”

偏偏对方依旧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好似对自己那身痕迹没有任何羞耻或其它更多的感想。

仍旧年轻的助理反而先一步红了脸,开口的声音都带上点磕巴。

“我、我来送早饭。”

她停顿片刻,又用目光匆匆瞥了眼内间的方向,小声问道,“需要……找人来清理吗?”

魏尔伦:“………”

他下意识要回绝说自己就可以,但又想到此刻是在出任务,做决定的权利不在他这里——要去把兰波喊醒吗?可他刚才还睡得很熟。

“来收拾吧,顺带送两套新衣服给我们。”

所幸魏尔伦没有纠结多久,内间里已经传出懒洋洋的餍足嗓音,是那位任性又乖张的兰蒂斯特先生醒了,且心情非常愉快。

“好的!”

助理赶紧鞠了个躬,将几样盛有早餐的托盘递给这位兰蒂斯特先生的情人,便推着餐车快步离开了。

比起上次在反动组织基地里吃的东西,这次的早餐种类简直无比丰盛,连摆盘用的萝卜都刻出了格外精细的雕花造型。

就是每样份量都不多,搭配的饮品还是他不喜欢喝的苦咖啡。

魏尔伦大致扫了眼被他摆在桌上的那些早餐,转头便来到套间深处的卧房。

兰波确实已经醒了,正半坐半倚着带有华丽刺绣与金丝流苏的柔软靠枕,在自窗外投如的明媚阳光笼罩下,整个人显出十足的慵懒又惬意。

微卷的黑发已经被养得很长了,此刻散开在这些华贵的布料上,宛若一道道蜿蜒的水墨,也构成这副缱绻油画的其中一部分。

在这一刻,魏尔伦真心实意的觉得,兰波的气质比那些自诩贵族后裔的新晋暴发户更适合成为一位贵族,而不是什么辛苦又风险极高的特工。

“亚德尔安,在发什么呆?”

对方低低哼笑着唤他,就像在喊心爱的宠物快点到他身边来;而那道无形的锁链仿佛也扣在魏尔伦左臂的那条袖箍上,牵引他擡起脚步,朝兰波走去。

“我在。”

亚德尔安半跪在那张床前,温驯回道。

俯下身的他令外袍顺势滑开一截,暴露出残留更大片暧昧痕迹的胸膛、以及除这件衣袍外什么也没穿的事实。

“我闻到咖啡的苦味了,真是的,这帮德国佬喜欢喝黑咖啡当早餐,就以为别人也同样吗?”

兰蒂斯特似乎没觉得这一幕有什么,仅有金眸轻轻一扫,便习以为常的开始使唤他。

“我不喜欢喝没有加牛奶与砂糖的咖啡,你让助理重新端一杯给我,记得再多加点奶泡。”

——这分明是他的口味。

魏尔伦抿起嘴唇,露出不动声色的笑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