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认同地点头:“对,就是这个理儿。”
买了衣服就是给人穿的,你穿出去我看着也高兴,舍不得好东西,又或者自卑畏畏缩缩觉得自己不该穿高奢那叫个什么事儿,辛瑷欣赏傅西泽这样的坦荡。
*
两人随意闲聊,去取车,再开车去到薄暮,也就是辛瑷攒局的夜总会。
辛瑷刚下车,就见许尤迎了过来。
许尤脸上挂着明亮痞气的笑容,神情之间是久未曾谋面的亲近:“有一阵没见到你了,辛瑷。”
辛瑷跟许尤从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连上厕所,也是要约着一起的。
辛瑷记得很清楚的是,他高中那会儿搞男同,争议挺大的,但许尤,毫无芥蒂地跟他腻在一起,照旧拉着他一起上厕所,压根不在意周边流言蜚语。
当时的许尤,吊儿郎当地倚在前排桌子上,看向面前的辛瑷:“要是你看上的是我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腻在一起一辈子。”
辛瑷笑着骂:“一边去。”
这样的至交好友,上一次碰面还是十月初,确实很久不见,辛瑷不无感慨:“感觉上了大学,没高中那么多时间相处。”
许尤跟着叹息:“大家都忙,也不像高中那样,哪怕不在一个班,也在一栋楼,平时放学还可以约着一起回家。”
辛瑷对好友满满都是思念,也会想着抽空聚一下,他主动邀约道:“回头看看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玩,骑行什么的,就附近几所大学,互相串串门。”
许尤爽快答应道:“成,再叫上周宴深,反正这几所大学都挺近。”
辛瑷应:“行。”
恰好傅西泽绕过车头来到这边,许尤下意识地望了过去,上下一通打量,难得的有些惊艳,这小子开窍了,穿得跟时尚杂志男模似的,他夸了一句:“衣服搭得不错。”
傅西泽神色很淡:“我男朋友搭的。”
许尤唇角抽抽:“……”
狗东西,居然当着我的面秀恩爱。
许尤心底骂归骂,脸上却依旧挂着轻浮浪荡的笑容,他道:“难怪,也就咱太子爷,品味这么好,能把男朋友打扮得这么时髦。”
傅西泽听着许尤夸辛瑷,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确实。”
辛瑷抿着唇微笑,没吭声。
辛瑷今天给傅西泽买衣服,想着傅西泽穿搭这一块有点糙,就提前给他搭好了,秋冬各六套,轮着穿既新鲜又时髦,颜色虽然也都是黑色,但用不同的材质不同的款式打造出不同的效果。
傅西泽身上是当季高奢,发布会下来的最新款,他本就长了一张深邃立体帅得惊人的脸,再兼之个高腿长天生的衣架子,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又潮又帅。
不过,让辛瑷失笑的是,傅西泽这人怪有意思的,居然各种暗搓搓地炫耀,足球场炫耀了一回,夜总会又炫耀了一回。
诶,随他去吧。
确实是他男朋友搭的。
许尤倒也不在意傅西泽这种暗暗的炫耀行为,这是辛瑷啊,不论谁跟辛瑷谈恋爱都会忍不住炫耀到天下皆知,傅西泽已经很低调了。
许尤心想,大概也就祁初,会去拒绝辛瑷。
许尤又拉着辛瑷在楼下聊了一轮,最后瞥了一眼时间,道:“快七点了,你们先上去吧,包厢在2321,上到二楼,往右手边一直走,走到底再往右转就能看到。”
辛瑷下意识地问:“你呢?”
许尤解释道:“还有人没来,我再等会儿,人从天津赶过来的,现在正打车往这边赶,我怕他找不到位置,在门口等他,也快到了。”
辛瑷下午足球队有训练,便拜托了许尤帮忙,今晚这局是许尤帮忙订的包厢,是许尤帮着照应客人,辛瑷连连道谢:“谢了啊,兄弟。”
许尤跟他贫:“客气了,兄弟。”
辛瑷又道:“我们先过去了啊,待会儿见。”
许尤道:“待会儿见。”
道别了许尤,辛瑷跟傅西泽来到定好的包厢,他是在高中群里喊的人,人到得挺齐,还没到七点,包厢里这会儿已经二十几号人。
辛瑷是京圈真正的太子爷,本人又随和好相处,他组局,大家都会过来捧场。
辛瑷的同学朋友多在北京本地,这些看到消息就过来了;也有在天津的,那位正在路上;辛瑷甚至看到了一位在上海念书的同学,这一看就是定了今天的飞机特意飞过来的;此外,还有在海外留学的,这些真的赶不回来。
辛瑷和傅西泽进到包厢,笑吟吟和这些朋友寒暄,又把傅西泽带入他的交际圈:“好久不见啊!”
“这是我高二的前前桌凌斯宇,这我男朋友傅西泽。”
“在学校怎样?”
“上海那边饮食会不会不习惯?听说他们吃得比较甜。”
辛瑷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待人更是极真诚。
这些同学朋友对辛瑷无不印象超好,太子爷就算谈恋爱也不会忘了我等,呜呜呜这太难了。
周宴深自打辛瑷进到包厢,视线就停留在辛瑷身上,但他并没有起身前去打招呼,而是端着酒杯,坐在角落沙发里,默默观察着辛瑷和傅西泽。
他看到了一身阿玛尼精致时髦的傅西泽,这显然是辛瑷的手笔,他记忆里的傅西泽从不讲究穿搭,更遑论去消费奢侈品。
他看到了辛瑷大大方方把傅西泽带入自己的交际圈。
他看到包厢里那些原本对傅西泽有偏见的人因为辛瑷自然而然接受了傅西泽。
他看到辛瑷偶尔和傅西泽对视,眼睛亮晶晶的不加掩饰的甜蜜,显然过得很好。
……
周宴深说不失落是假的,竹马竟打不赢天降,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他是辛瑷最好的朋友。
作为辛瑷朋友的周宴深,只希望辛瑷快乐,哪怕给予辛瑷快乐的不是自己,真去当三拆散人情侣,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周公子有自己的骄傲,他干不出这种烂事儿。
“呼……”
周宴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调整好自己的身份,然后,放下酒杯,起身,走向辛瑷,淡声打招呼:“辛瑷……”
然后,又看了一眼傅西泽,“傅西泽……”
辛瑷笑着迎了上去,说:“好久不见啊周宴深,还挺想你的,上次跟同学去俱乐部射箭,我看到了橱窗里你的设备,还在想我们有一阵没去射箭了。”
周宴深原本有些哀怨,听到这话心脏变得很软,他浅笑开来:“可以来我们学校,我们学校射箭这一块做得还不错,我最近都在学校练。”
辛瑷也知道他们学校的射箭馆做得挺好,辛瑷也还挺好奇,他道:“回头一定要去你们学校射箭馆看看。”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在楼下的时候,我跟许尤约了校园骑行,就附近几所学校,大家一起转转,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周宴深定定地回:“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辛瑷哈哈大笑,他的那些朋友,从来都随叫随到,辛瑷想了一下,道:“挑个周末吧,但我下午一般要去踢球。”
周宴深回:“要不明天,我们可以先来我学校,逛逛校园,逛逛射箭馆,再去许尤那里,下午则去你们学校看你踢球,踢完球再吃饭逛一逛。”
辛瑷道:“行。”
周宴深则转头看向傅西泽,嗓音宁淡:“你要来吗?”
辛瑷本就计划叫上傅西泽一起,当即看向傅西泽,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参与他的朋友局。
傅西泽其实能察觉周宴深对辛瑷的意思,那是一种“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偏偏,辛瑷不搞竹马竹马那套,也不爱吃窝边草,辛瑷似乎喜欢陌生的新鲜的,这是傅西泽猜测辛瑷选择他的原因之一,嗯,他以前跟辛瑷不太熟。
但周宴深调整得很快,他重新退回了朋友的位置,以辛瑷好朋友的身份向他发出邀约。
傅西泽挑不出任何毛病,辛瑷核心圈这帮朋友,无不以辛瑷的意愿为主,他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在爱着辛瑷,至于怀疑辛瑷和周宴深,拜托,咱太子爷人品贵重,干不出这种事儿。
如今,傅西泽收到周宴深的邀约,自无不可:“可以啊。”
旋即,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自行车丢了。”
辛瑷骤然想起那回去地坛公园,他害的傅西泽丢了车,他舔着唇笑了笑,有些尴尬和赧然,他立马道:“你可以骑我的,我有好几辆自行车,不行我还可以载你。”
完了又帮着给周宴深解释:“上次他骑车载我去地坛公园,自行车丢在那里,他还挺高兴的。”
周宴深听着也有些好笑:“搁我也高兴啊,地坛那么远,骑过去挺辛苦的。”
辛瑷道:“骑了俩小时吧。”
周宴深夸了一句傅西泽:“车技不错。”
傅西泽登时感受到了来自周少爷的恶意。
周宴深目光深深地看了傅西泽一眼,到底知道,傅西泽必然是把辛瑷当祖宗惯着才会骑车载人去地坛,他跳过这话题,道:“那这样说定了啊,明天一起骑行,回头我会跟许尤说好。”
辛瑷道:“成。”
接下来,辛瑷接着和周宴深闲聊,联络感情。
傅西泽却是想到辛瑷今天一下午练球、洗澡收拾、开车来这边,晚饭都没吃,他跟辛瑷打了声招呼,去拿吃的。
KTV包厢不让带吃的,但你可以点,傅西泽去到前台,果盘、卤味、炸鸡这些都要了几盘,至于酒水,傅西泽兴趣不大,再者,许尤他们绝不会忘记点酒。
许尤还在等人,晚高峰太堵,那位天津选手还在路上,他走过来和傅西泽闲聊。
这票人里,傅西泽之前最熟的是许尤,主要许尤这人吧,不论什么人都能聊几句,辛瑷是会和主动跟他聊天的人闲聊,许尤不然,他才是主动的那个,傅西泽挺孤僻自我的,但也被许尤social到了。
许尤盯着他,罕见地内敛了那股子轻浮浪荡之感,冷冰冰警告:“好好对他。”
傅西泽回:“我知道。”
辛瑷是他们所有人的白月光,傅西泽既然摘走了这弯月亮,自然会捧着宠着供着。
傅西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许尤得到了傅西泽的承诺,便也痞痞地笑开,他仔细打量傅西泽,说:“辛瑷选择你,我有些意外,但也没那么意外吧,至少感情空白,知根知底,人也还行。”
傅西泽淡然地把这听成夸奖:“谢谢夸奖。”
傅西泽餐品点好,但做好还需要时间,服务生说会尽快送过去。
傅西泽让服务生去催果盘,这个切起来飞快,而他跟许尤简单聊了聊,待到拿到一份果盘,这才回包厢。
辛瑷在包厢内和好友聊了一阵,多少放心不下傅西泽,主要昨天他刚看到同学对傅西泽说“辛瑷喜欢的是祁初”这种话,这还算比较礼貌客气的,不礼貌客气的,辛瑷不敢想。
辛瑷攒这个局就是为了给傅西泽撑场子,让傅西泽体体面面当上太子妃,要是真碰到哪个傻逼再对着傅西泽逼逼“辛瑷喜欢祁初”这种垃圾话,他能心梗。
辛瑷跟周宴深说了声,起身去找傅西泽,又拒绝了周宴深的陪同。
刚出了包厢,走了一小段,便见到……祁初。
啧,倒是没人给傅西泽逼逼“辛瑷喜欢祁初”,但是祁初本人出现了。
辛瑷眉宇拢了拢,虽说他确实是在高中群里喊的人,但他攒局的意图很明显,宣告傅西泽的身份,祁初这是多想不开啊,这种时候凑了过来。
也不知道傅西泽有没有碰到祁初。
又或者说祁初是不是对傅西泽说了些有的没的。
辛瑷不想理人,他直接无视,路过。
祁初挡在辛瑷面前,辛瑷去到另一边,祁初接着挡住。
辛瑷也不再绕了,他静静伫立在原地,等着祁初后话。
祁初长相温润如玉,神情又透着股疏离,就是清冷学神该有的样子,他盯着辛瑷,直白开口:“辛瑷,我没有不喜欢你。”
似乎是告白,但辛瑷不太在意。
不论祁初喜不喜欢,辛瑷都不在意。
他有傅西泽。
祁初的表白没能打动辛瑷,心脏登时给刀绞一般的疼,一切快到不可思议,他不过是刚拒绝辛瑷,辛瑷就开始跟傅西泽腻在一起,然后,谈恋爱、把对方带入自己的交际圈。
祁初只好接着剖白:“只是,现在的我,不太适合谈恋爱,我也不想把你卷入我的那堆烂事儿。”
“辛瑷,我远没有我表现的那么纯真美好。”
祁初算是私生子吧,但从小到大,他并没有私生子这种概念。
他的家境,原本近乎普通,小地方出身,忙碌到一年见不到几回的父亲,美貌温柔开舞蹈室的母亲,再加上祁初学业优异,从小不论怎样的考试,都是满分,毫无悬念的第一。
祁初的童年,挺幸福的。
惊变发生在祁初初三,突然有外地人跑到那座极少有外来人口流入的小县城,冲到他家门口,大骂他妈妈是小三,又请了混子流氓,泼狗血拉横幅骂他妈妈是小三。
他妈妈开舞蹈室,某种意义上算老师,老师这种职业更要求自身道德无暇。
小地方都是亲戚熟人,丑闻黄谣传得飞快。
他妈妈明明和人办了婚礼结了婚,一夕之间变成了小三,最可笑的是,他妈妈真的变成了三。
九几年那会儿社会上各种假证层出不穷。
祁阑,这个大烂人,在北京城里娶了老婆,又在南方看上了个漂亮女大,他骗了人女大,在小县城里办婚礼,又说是找熟悉的朋友把证件弄下来的,然后给了他妈妈一本假证。
他妈妈,突然就成了小三,名不正言不顺。
各种谣言,以及浇在门上的狗血,逼得他妈妈快疯了。
那一天,祁初从学校回来,就看到他妈妈,那么温柔美貌的妈妈,从高空坠落,死在他面前。
祁初被接来了北京,祁阑选择接他过来无非是前边的儿子不争气,在国外已经废了,只能指望他这个私生子。
祁初为什么来北京?
为了毁灭。
为了复仇。
三年前,出现在辛瑷面前的,已经是个阴暗的见不得天光的祁初,辛瑷又明亮到没有丝毫阴霾,你几乎本能地被照亮。
祁初会问自己,大仇未报,祁家也未曾被覆灭,你拿什么去爱。
可他依然爱上了辛瑷。
又在一瞬间,失去。
祁初凝视着辛瑷,再度告白,发自内心的真诚:“辛瑷,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辛瑷听着这份表白,眉头皱紧,时过境迁,辛瑷依旧没有所谓遗憾被补足的爽感,他的遗憾,从来只有傅西泽,面对祁初的告白,辛瑷只有冷漠和无动于衷。
而且这份告白,来得很不合时宜,他有男朋友了。
对一个有夫之夫告白,挺一言难尽的。
辛瑷神情冷淡地看着祁初,提醒道:“祁初,我有男朋友了,你说喜欢我,是想当三吗?”
祁初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辛瑷见祁初默不作声,成功绕开他,去找傅西泽。
辛瑷无来由想起了前世,辛瑷到底还是被卷进了祁初的那些事儿,祁初打通了他的电话,把他赔了进去。
不论祁初有什么样的理由,辛瑷上辈子因他毁容是既定的事实。
辛瑷只想改变命运,阻止那场大火。
他快步离开,转角,撞见了傅西泽。
傅西泽懒洋洋倚在走廊瓷砖上,他左手端着份果盘,右手拿着叉子叉着哈密瓜在吃。
辛瑷气笑了:“吃瓜呢!”
傅西泽把哈密瓜咽了下去,坏笑着回:“这不有点饿吗?”
辛瑷笑着问:“站了多久?”
傅西泽回:“总得等你把戏演完。”
辛瑷追问:“听到多少?”
傅西泽回:“听到有人找我男朋友告白。”
辛瑷看着某人优哉游哉吃瓜看热闹,便也知道,傅西泽并不生气。
也对,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拒绝祁初拒绝得果断又直白。
辛瑷转而问起了其他:“你没碰到祁初吧?”
傅西泽道:“没,刚才在前台等果盘,跟许尤聊了几句,估摸着祁初就是这时候上来的。”
辛瑷了然地点点头,许尤依然在楼下等人,没理由会把祁初放上来。
傅西泽知道辛瑷担心他,他安抚道:“就算碰到了也没事,我才是你男朋友,我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个。”
辛瑷笑了一下:“对。”
傅西泽跳过这话题,只拿着叉子,叉了块哈密瓜喂他:“吃点。”
辛瑷没吃晚饭,确实有点饿,他咬住,吃下,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总感觉在吃独食。
傅西泽接着叉葡萄喂他:“吃吧,单果盘我都点了好几盘,待会儿服务生会一起送过来,你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可能会喝酒。”
辛瑷心底有暖流流经,他不止一次察觉,傅西泽很会照顾人,他就是会想着你没吃饭偷偷给你拿果盘。
辛瑷再无顾虑,拿了叉子,敞开肚皮吃了起来。
傅西泽在一旁跟着吃,他也没吃饭,练了一下午的球饿得厉害。
也就一两分钟,两人解决了一份果盘。
当代男大真的非常能吃,一份果盘,只能说稍微垫了下肚子。
秋日清甜甘美的瓜果无疑令人愉悦,果糖也会给人带来幸福感和满足感,辛瑷吃了点东西,心情好了很多,连见到祁初的烦闷都消散了不少。
恰好有服务生送完餐品推着空餐车离开,傅西泽去服务生那里把空盘还上:“麻烦你了!”
辛瑷这才道:“走了,回去了。”
顿了顿,又定定地补充,“然后,你放心,于我而言,你最重要。”
傅西泽沉声应:“我知道。”
傅西泽从来都知道辛瑷没得挑。
对祁初,辛瑷处理得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对他,辛瑷发自内心的喜欢,平时亲亲抱抱贴贴,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安全感给得十足,在外头,辛瑷对他更是处处维护,整个恋爱流程各种官宣请吃饭仪式感拉满。
也就谈个恋爱,但跟辛瑷谈,就是会谈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如是想着,傅西泽大步走了过去,勾着辛瑷的肩膀,又凑过头亲了他一口。
他男朋友这么棒,亲一亲鼓励一下。
辛瑷斜了他一眼,到底绷不住笑开,看得出来,他拒绝祁初这事儿,傅西泽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