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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洗床单(2 / 2)

宗昂这次也终于能够大摇大摆地送女朋友上学。虽然在温纾莱眼中,他就没有过忌惮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我爽了就行”。

温纾莱一面觉得宗昂过分,一面又羡慕他的恣意妄为。

仿若这个在这个世界上他从无惧怕,也无忧虑。

宗昂这个人成为温纾莱的最新研究课题,她在悄悄探寻宗昂的生活轨迹,借此推论出他性格的长成。

但当前她的线索寥寥无几,还在收集中。

……

鉴于余泽帆的发疯,温纾莱这次外出回校,孔佳茉她们绕到校门口这边来接她一起去上课。

中午和宗昂出去吃饭的餐馆离北欧甜品铺挺近,温纾莱打包了三块切角蛋糕来报答好友们的好意。

上完两节课,课间休息二十分钟,何皎皎订的四杯奶茶送到,温纾莱陪她去侧门去取。

她们上课的第二教学楼通往侧门会穿过一条不隐秘也不偏僻的羊肠小道,这个时间点大多学生都在教学楼里,在校内游荡的闲人都集中在操场、球场,小道显得较为“人迹罕至”。

两人拿完奶茶刚转身,余泽帆就阴魂不散的出现。

何皎皎即刻把温纾莱扯到身后:“又来找踹?”

余泽帆忽略何皎皎,直盯温纾莱:“老婆——”

何皎皎啐他:“谁他爹是你老婆!”

余泽帆阴鸷地瞪着何皎皎:“滚!没你的事!”

温纾莱按下何皎皎反圈着她的手臂,站到何皎皎前面,冷脸迎着余泽帆:“你又要干什么?”

“老——莱莱。”余泽帆改口喊道:“莱莱,我知道错了,看在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让宗昂放过我,我不跟他争了,我也不再报复你了,我把你让给他行吗?”

他上前一步,试图去抓温纾莱。

“你别碰我。”温纾莱护着何皎皎后撤两步。

“好、好,我不碰你。”余泽帆举起双手也往后退,拉开三四步的空隙,“那条爆料不是我干的,是田若心发的,我根本不知情,分手声明也是我公司瞒着我发的,你知道的,就算我们当不成情侣还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我还把你当妹妹,绝对不会那样对你。”

都到这份上,余泽帆还在推卸责任:“我们两家还是邻居,擡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舅妈还在我妈手底下上班,闹那么大我们两家面上都不好看我图什么呢,你说是吧?”

他提起马燕珍和吴玉玲上下级的关系,就是在点温纾莱。

家人是温纾莱的逆鳞,舅舅舅妈已经同意来北京生活,温纾莱不必再有所顾忌。

“什么都不是你干的,那你就很清白吗?”温纾莱的余光乜了眼侧门边的保安亭,心下稍定:“如果你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有错,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我不是个物品,不需要你让给谁,你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耳边回荡起宗昂昨晚给予她的嚣张承诺,温纾莱双手紧握成拳给自己打气:“我不知道宗昂又对你做了什么,但那都是你应得的,我真的很讨厌你。”

“你别再来骚扰我了。”她学来孔佳茉形容余泽帆的那个脏词:“我也不想再跟你这个垃圾有任何联系。”

余泽帆面目狰狞:“你——”

温纾莱指了下保安亭屋顶角的摄像头:“那有监控还有保安,你要敢碰我们两个吃亏的是你。”

余泽帆扬起的手有所畏忌地僵在半空。

挤压已久的心里话倾吐完毕,温纾莱挽着何皎皎快步走开。

“傍上金主就是了不起了啊,说话都硬气了。”

温纾莱的回击超出余泽帆的预料,他暴跳如雷的在后方扬声嚷嚷:“你不就仗着宗昂吗,你以为你能待他身边多久?我就等着他玩腻了甩了你的那一天,你别哭着回来求我!”

凭他去骂,两个女生睬都不睬他一个字。

进了教学楼,何皎皎吸了口奶茶,回味着刚才温纾莱力压余泽帆的场面,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动:“我莱牛逼!你早该这么骂他了!”

温纾莱自我奚落:“我这也是仗势欺人。”

“那咋了?”何皎皎给她竖大拇指:“有人乐意为你所用是你的本事。”

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宣扬“女性独立”,凡事要靠自己,“依赖”沦为一个贬义词。

那些自己打拼出一番天地的女人值得敬佩,可依傍他人的人也不应该被看低。

“人脉”又怎么能不算是实力的一种呢?

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借力打力,尽情吸纳周边资源为己所用一点都不丢人。

都在鼓励女性要冲破束缚做自己,但鼓吹“女性独立”又何尝不是在给女性贴标签?

宗昂的家世背景是很牛逼,可温纾莱要真是个庸碌之辈又岂会遇见他?

归根结底,还是温纾莱自身够优秀够有魅力,踏进了宗昂的圈子引来他的关注。

她能“仗势欺人”的基础还是她自己。

何皎皎叭叭地向温纾莱灌输:“再说找男人不就图的这个吗,有人欺负你的时候能帮你出头,不然像余泽帆那样的,图他就会添堵?那不有病吗。”

温纾莱:“……”

“哦哦哦不好意思。”何皎皎找补道:“没事,你现在这不病愈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上课铃打响,两个忘记时间的女生互视一眼,一步两三个台阶地跨上楼奔向教室。

跟老师同时进班,落座后分好各自的奶茶。

温纾莱无神地看了会儿书,心率回到正常水平后,瞄了瞄专业老师,解锁手机。

她聊天的人很少,列表第一是宗昂,他让她到教室后告诉他一声。

这有什么好讲的,她没说。

「你又怎么余泽帆了吗?」

她发出这个问题。

宗昂秒回:「?」

「他找你了?」

好敏锐的直觉。

还是别再多生事端了,温纾莱回他:「没有,课间听同学说他好像又出事了。」

.「我没怎么啊,就让那公司跟他解约了。」

.「再让他这个劣迹网红赔点钱咯。」

宗昂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事实约莫要严重许多,余泽帆刚刚挺憔悴的,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这个推测就在温纾莱脑子里晃了一下,她可不同情余泽帆,问宗昂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都是他活该。

她泛滥的敏感针对性存在于某些人或某些事上,其他的,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以德报怨,她做不来那么伟大。

次次容忍余泽帆,是碍于舅妈。

文殊莱莱:「哦。」

.「你别管了,反正欺负你的人通通都不会有好下场T^T」

他怎么这么喜欢用颜文字。

一个大男人,装可爱有点割裂……

温纾莱讥讽打字。

「那你呢?」

.「什么我?」

文殊莱莱:「你也没少欺负我。」

.「我超乖的好吧,我现在在洗床单呢,昨晚你弄得好湿的。」

宗昂还附赠一张沾有水痕干涸后的床单图片。

热气直冲头顶,温纾莱翻扣手机。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