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生之前,齐姐与宽团就很亲密。”
“宽团t与我哥差不多是同年出生。”
“在我哥中学时,宽团老了、去世了,齐姐埋葬了它。”
“但就在宽团下葬当天,齐姐带回家一只毛色与老宽团一模一样的猫崽。”
“同样取名宽团。”
“当这只小宽团长大后,与老宽团毫无差别。”
“包括在猫群中的领导力,与人类的交流能力,相对于其他猫超重的体型,天生没有生育能力但从不生病的身体素质,与齐姐的相处模式……”
“全部一样。”
“如果说这前后两只的相同算巧合,那么去年宽团二代老死后,又是在它下葬的当天,齐姐带回了第三只宽团。”
“现在一岁多的宽团三代同样表现得与前两代宽团高度相似。”
“你们相信这是完全的巧合吗?”
戚玖芒:
“但这也不能说明就是返老还童吧……”
帝悦:
“毕竟你没有看到返老还童的过程。”
“你看到的只是老猫死的当天,出现了一只很像老猫的小猫。”
林辉谦:
“是的,我没有强力的证据。”
“甚至连‘返老还童’这个说法都是齐姐提出的。”
“齐姐从小,也是从我出生之前,就宣称宽团是猫猫神,她自己则是得到了猫猫神赐福的猫猫教大祭司。”
“而所谓‘猫猫神赐福’的内容是指她能听懂猫猫神宽团的猫语。”
“当齐姐是七八岁的小孩时,她这么说其他人都当她沉迷童话故事。”
“而当她成年后依然如此说,其他人则当她是童心未泯,或者故意胡扯以混淆视听。”
“齐姐大学读的是警校,毕业后却自己开了一家万事屋。”
“她接各种私人委托,行事时不时有些古怪,致使她那包括猫猫神在内的部分奇怪言论显得很符合她的一贯画风。”
“不过我总觉得,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猫猫神可能真的是猫猫神。”
“那么进一步说,我所在的世界,可能存在‘神’。”
“再进一步便可以推测,‘长神’有可能是我世界的至高神。”
“猫猫神则是长神手下的小神明之一。”
易隽:
“假设你这次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你在群里看到‘长神’这个名词后,有没有去试探一下你口中那位与小神明关系密切的齐姐呢?”
林辉谦:
“你猜。”
戚玖芒:
“林辉谦,你在你世界真的没有因为嘴欠而经常挨揍吗?”
林辉谦:
“我哥的朋友们一直都说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乖巧好孩子。”
戚玖芒:
“一把年纪了还自称好‘孩子’,你可真说得出口。”
林辉谦:
“四舍五入我与你可算是同龄。”
戚玖芒:
“我现在可没有自称为孩子的癖好。”
“我为我的成年人身份骄傲。”
帝悦:
“这位林老板倒是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掩藏过他的厚脸皮。”
其实林辉谦在他世界已经用“长神”这个词试探过齐俐了。
试探过程非常简单,就是在同时见到齐俐与宽团时,直接开口说:
“长神世界。”
当时与他们仨身处同一个场合的还有其他人。
林辉谦说完这四个字后,明显看到其他人都是茫然疑惑,只有齐俐和宽团露出惊讶中略带思索的表情。
那一刻林辉谦就确定,宽团与长神确实是有关联的。
说不定齐俐与宽团的交情也是以长神为纽带建立的。
当在场其他人向林辉谦询问他在说什么时,林辉谦回答:
“一个童话故事。”
齐俐露出了笑容。
那和她讲“猫猫神”“猫猫教大祭司”等设定时的笑容高度相似。
如果要具体描述此笑容的含义,那大概是:
“我在说真话,但我知道并乐意看到其他人都把这当编故事。”
之后林辉谦与齐俐没有就此事做进一步交流。
不过林辉谦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齐俐的小团体。
以前,林辉谦对于齐俐及其小团体来说只是“团队某成员的弟弟”。
而现在,林辉谦似乎直接成为了团队成员之一。
虽然因为他跟他哥差了近九岁,所以林辉谦完全理解自己很难真正融进他哥的朋友圈子,林辉谦也从未执着地非要融进去不可。
但当意外得到了融进去的机会,并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林辉谦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那是一个林辉谦从小就向往的朋友圈子。
喜欢那种既能一起做正事,又能一起胡闹关系。
关键是二十多年如一日地相互信任、感情良好。
哪怕相隔千万里,哪怕连续数个月无联系,当碰面时,依然能就随意一个话题聊得放松开心。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从小被爸妈管得紧的缘故,林辉谦一直没有太深交的朋友。
能聊得和和气气的朋友虽然有不少,但林辉谦很清楚,全都只是面上交情。
是在学校中、公司中、社会中必要的社交。
是出于需求,而非喜欢。
林辉谦能计算清楚每一次社交的利弊,稳步建立起一个优质的人脉网。
他从这个人脉网中获得利益,也给予这个人脉网中的其他人以利益。
以普遍定义来说,将林辉谦与人脉网的这些人称为“朋友”毫无问题。
林辉谦深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挚友,那些利益往来的朋友同样很有价值。
而且林辉谦其实挺嫌弃只谈感情、不讲利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