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进谁进，我给他们腾地方。”
初五把聊天记录调出来，放到桌面上，她们三个人争先恐后看完，不由的“啧”了一声。
“哪里来的癫公？”
“进化的时候，他没赶上吗？”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一股爹味。”
晚上到聚餐的烤肉店，朱诺已经到了，和他关系好的几个男生坐在其左右，跟伺候大爷一样，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初五不想与他们为伍，在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来。
朱诺冷哼一声：“某些人牌面就是大啊，明目张胆的不尊重人啊。”
初五睨他一眼，掏出手机看了眼，距离正式聚餐开始还要十几分钟，她打算出去买瓶水。
谁知，朱诺拍桌跳脚：“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初五揉揉耳朵：“啊，副会长，你刚刚是和我说话吗，我以为你在自言自语呢。”
朱诺脸颊抽搐：“你说什么呢？”
“我回答你的问题呀。”
“你干什么去，没看到我已经坐在这里了吗？”
“去便利店买水喝。”
“给我带包烟。”
初五没动，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朱诺被看得发毛：“看什么，赶紧去啊，难道等聚会开始大家都等着你一个吗？”
“你没有说你要买什么烟，也没有给我买烟钱。”
“当然是挑好的，你看我平时哪包烟低于五十了？”
“钱。”
“你先垫付。”
“那不行的。”初五眨眨眼，看起来无辜极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和你没有关系。”
朱诺气得脸色胀红，攥着面前的茶杯就要朝她丢过来，初五做好了躲避的姿势。
包厢门打开，陈禹罗明熙和顾思然走了进来，朱诺当即收势坐了下去，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罗明熙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初五摇头。
朱诺又开始了阴阳怪气：“她能有什么事，她看不上我选的这家店，准备去便利店给咱们买饮料呢，你们想喝什么，赶紧给她报名字。”
“哪有的事。”初五笑笑：“既然副会长这么说，那我怎么好意思再出去。”
初五顺势坐下来，脸上仍旧带着笑，反倒衬得朱诺十足的小人相。
不过有陈禹在，朱诺收敛许多，喝多了些，开始说自己摔楼梯的事，约莫是怕丢人，非说自己是听到了莫名其妙的鬼叫，才踩空的。
那几个马屁精一个劲儿的应和，说他们那栋小区似乎真的有传闻闹鬼。
这下子，朱诺是真的吓住了。
初五抿着唇看戏，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怕消化不良。
桌上的酒越来越少，初五给宋时流发消息，让他半个小时左右来接就好，省着来早了还要等。
时间一点点流逝，坐在初五旁边的女生正在用手机疯狂的码工作报告。
女生还好心催促初五也快点写，不然明天还要上课，上哪有时间写和打印。
初五倒是不担心，每次学生会的活动，她都和宋时流说。
晚点回去翻一下聊天记录，拷贝整理一下，问题不大。
罗明熙帮她夹了几块烤肉放在面前的盘子里，她只是道谢，但一筷未动。
朱诺爆笑出声：“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你看看你的实力再看看人家男朋友，拿什么比啊。”
顾思然受不了：“朱诺，差不多得了，话说的怎么那么难听？”
朱诺瞪她：“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听听，溢出屏幕的恶臭，初五真想把面前的烤盘丢他脸上。
朱诺死性不改，从座位上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初五身后，黑黝黝的大手企图搭在她肩上，被她前倾躲掉。
“副会长，自重。”
“我来敬你酒，是给你面子，那就别给脸不要。”
“这脸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然真的就是没脸没皮了。”
旁边的女生憋不住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朱诺一把揪住初五卫衣的帽兜，扬手要打人。
一片吸气声中，一支筷子丢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朱诺脸上。
陈禹脸上的表情被眼镜遮得严严实实。
“朱诺，你要是想退会，来我这里交报告。”
朱诺顿时霜打的茄子，松了手，不爽的坐了回去。
顾思然走过来，帮初五整理好卫衣的领子，小声安抚：“没事吧，初五？”
初五摇摇头，手上攥着剪子的手松了松，放回桌面上，起身朝着众人说了句：“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顾思然说：“我送你到门口。”
初五没拒绝，到了门口，宋时流的车已然停在路边。他握着手机站在车边，风吹起他风衣的衣摆。
不知是夜色的缘故还是等得久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好。
顾思然安慰的话到了嘴边，竟不知道从哪说起。
初五早已换了一副心情，和顾思然道别，扑到宋时流的怀里，叽叽喳喳的说没吃饱。
宋时流往店里瞥了一眼，朝顾思然点点头，揽着初五上了车。
路上，初五给宋时流讲朱诺提出开会却让大家等他的事，又说他让大家准备三个月的工作报告。
宋时流认真听着，一句句反馈，没有一丝不耐烦。
在听到初五气汹汹的说：“真应该让他把嘴巴摔坏，省着总是阴阳怪气的。”
“的确摔轻了。”
“是吧是吧？”
初五蹭了蹭宋时流伸来的手，蹭了蹭：“这学生会谁爱进谁进，反正我是不待了。”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