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
第二天,卜尔尔醒来看到在酒店周过也不在旁边,床头放了杯水,觉得嗓子无比干涩的卜尔尔拿起来喝了好几口,已经记不清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反正不会少要不然不会现在还觉得头晕晕的。
卜尔尔起身出来看到周过睡在沙发上,这睡的…,是怎么能做到睡成这样还不掉下去的,卜尔尔表示佩服。
卜尔尔洗漱完过去轻轻捏捏他的脸,软乎乎的,下一秒就被周过抓住手腕,“酒醒了?”
卜尔尔点了下头,“嗯,醒了。”
“醒了就来捏我的脸?”
“怎么,不能捏?”
“能,当然能。”
“你才醒吗?”
“当然不是,洗漱完看你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就只好开始我的第二觉喽。”
卜尔尔笑笑问:“你怎么睡在这里?”
“你昨天醉成那个样子,我可不敢跟你睡一张床,到时候再把我当成垃圾桶直接吐我脸上,那我可要比当年你的米白色书包难洗多了。”
卜尔尔捏捏周过的鼻子,“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记得呢。”
“不是记得,是根本忘不掉。你都不知道,我当时为了缝那个笑脸手都快被扎烂了。”
卜尔尔碰碰周过的鼻子又碰碰嘴角,“是吗,那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
“以前不想说,现在想说了。”周过揉揉卜尔尔的小脸蛋。
“为什么?”
“因为,现在想让你心疼我。”
“怎么个心疼法?”
“你自己想,这还要我告诉你?”
卜尔尔双手捧着周过的脸,慢慢贴了上去,嘴唇慢慢扬起再落下,两人从左边换到右边再换到左边,似是要将这唇热完全送到他口中。两人渐渐打开的牙关和伸出的舌尖的碰撞,在这一瞬犹如两颗小行星之间的碰撞,火花四溅。
亲到后面卜尔尔突然发觉到了些什么便草草叫停,“那什么你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周过眉头向下,心眼子和眼珠子一起转动,将卜尔尔拽回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不继续了?”
卜尔尔脸一下就红了,而且还是通红,“没有,我就是怕你饿了。”
“我饿了,小不点你要是不想继续好歹找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吧,你说你饿了都比说我饿了能让我相信。”
“我没说你饿了,我是说我怕你饿了。”
“那我也不信。”
“所以,要干嘛?”
“能干嘛,哪有你这样的,都进场了要比赛了你突然跟我说不比了。”
“我这不是才意识到这比赛在早上嘛。”
“早上不能比,非得晚上比?那谁让某人昨天晚上醉的不行,我怎么可能让一个醉鬼就这么草草进场去比赛。”
“咱们周少原来这么仁道的?”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感觉对我这方面挺不满意啊。”
“没有不满意,”卜尔尔坏坏地舔了舔嘴巴,“香肠嘴老师。”
“咱俩彼此彼此。”“好了,起来吧,吃饭去。”
“啊,你不是要比赛吗?”
“?”“你不是说不比了吗,小不点,我现在可真有点搞不懂你了。”周过那哭笑不得的样子,逗得卜尔尔笑不停。
“被你说服了,现在想比了,还有机会重新进场吗?”
“什么叫被我说服,你想比就比不想比就不比,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卜尔尔点头嗯了声,“想。”
周过笑着舔舔嘴巴,起身将卜尔尔公主抱起来,“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就好好比一场。”
等比赛结束,两人要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天空开始飘起零星的小雨,好在周过有出门带伞的习惯,这么多年包里总会放着一把伞的习惯。这个习惯就连周过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保持这么久,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每天必须要去做某一件事情的人,大多都是比较随性随意没有什么定好的规定和被圈住的规则,但自从那个雨天匆匆买下了小猪雨伞这个习惯就好像彻底长在了身体里,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卜尔尔看着周过从包里拿出的雨伞,还是那把跟他长的很像的小猪雨伞,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一把。卜尔尔从他的手里把雨伞拿过来,转一转看一看,“我的小猪长大了,越来越帅气了。”
周过凑到卜尔尔耳边说:“是一直都帅气。”
卜尔尔用手指勾勾周过的下巴,还摩挲了两下,“从不带伞?小帅猪。”
“这句话后我不就说了这个习惯要改了,你忘了?”
“当然没有,就是我当时有点不解风情把你后面要说的话给堵回去了。”卜尔尔抓抓头发,突如其来的回忆涌现让她觉得当时的自己真就一个浪漫粉碎机。
“原来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是吧,改成让廖小凡帮我带。”
“记这么清楚,小脾气。”
“一般清楚吧,小不点。”
“那我现在懂点风情了,你能不能再说说后面的话。”
“后面的话,改成天天带伞。”“这回听到了?”
“嗯,听到了。”卜尔尔上手掐掐他的脸,感觉他最近又瘦了脸上都捏不起什么肉,“你最近闷头写歌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再这样下去你那锋利的下颚线都要把我手给割伤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这不过是年纪到了婴儿肥渐渐褪去了。”
卜尔尔捏捏自己的脸问:“那为什么我还有?”
“因为你可爱,不管有没有婴儿肥都可爱。”然后上手捏捏卜尔尔软乎乎的小脸蛋,“真可爱,像棉花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