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皖见过她们的样子,
确实和现在的余雪瑶差不多,
余雪瑶估计很快就会被接回家,
而那些宫女不是自己自杀了就是被骂着晦气杖毙了,
但意外廖皖的心里也总是积累着太多的压力,
很害怕哪一天自己也变成这样,
于是只好抱紧自己,或者握紧公子给的那把扇子,
对于这一类的人敬而远之。
廖皖日日生不如死,但说实话,她并不想死。
公子从她童年开始就在她卑微的生活里,
几番“灵光乍现”,让廖皖舍不得这个人世间。
可余雪瑶也变成这样了,
廖皖真的很难接受。
她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景篥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确实,后来公子知道了余雪瑶变成这样,确实很伤心。
景篥关于余雪瑶有很多很多的回忆,
他记忆里的她永远明媚张扬,漂亮得体,
即便在认识了廖皖知道余小姐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后,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年少时一直喜欢的人会变成这样。
心里惋惜悲叹至极。
廖皖不想让他难过,
一点儿都不想。
所以,能不能刺激一下她,让她好起来点儿?
又或者是,能不能从这样的她那里得到些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得到的答案来。
廖皖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
“我是谁,余雪瑶,你看清楚,我是廖皖,是这辈子你最讨厌的人,当然了,我也最讨厌你。”
”你给我通通想起来,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钱柔儿,为什么要害她腹中孩子性命,你光祸害我还不够吗?还有,你到底为什么一直那么讨厌我!”
余雪瑶被她这一质问,有了些反应,不再说话话,开始默不作声了。
廖皖本想继续刺激她一下,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虽然她现在得了疯症,神志不清,但是说实话,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
或许反而是更加清醒了,忘记了很多的她也忘记了谎言和欺骗,
现在,或许是她唯一能问出来的机会。
可廖皖刚准备再开口,余雪瑶就突然大喊一声:
“不会还给你的,你做梦去吧!我就是我,你永远取代不了。”
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后,她突然狠狠咬了廖皖的肩膀一口,
特别用力,余雪瑶的牙都出血了,一直都很耐痛的廖皖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陛下一直守在门口,听到这叫声立刻……
让王横进来查看。
“余小主你这是做甚?廖皖姑娘,奴才来帮你,哎,好了,分开了,姑娘没事吧?”
“没事。”
“那我们先走吧,陛下在等姑娘呢。”
因为廖皖受伤了,虽然和她之前因为余雪瑶受的伤相比,
眼下这一口简直轻如鸿毛,可陛下还是特别生气,
但无奈也不能对余雪瑶如何,
就提早让她父母把她接回家里关禁闭,
不要再在宫里祸害人了。
陛下让最好的太医为廖皖上了药,
也让王横护送她回了景府。
尽显关心,但廖皖当然还是只是感激。
余雪瑶的那一句话一直在廖皖耳边回响。
不会还给我?什么……
虽然余雪瑶欠她的颇多,
但不过都是在伤害她,
从来都没有从她那里拿走过什么啊?
如今又说什么还呢,还有取代,那是什么意思。
廖皖一直在想,总觉得余雪瑶好像知道些什么,
总觉得还有有一件天大的事情等着她发现。
好在,下一章,她就已经全都弄明白了。
小剧场。弟弟。
之前已经提到过了,廖皖有一个弟弟叫做廖璞。
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长得很神气,很好看,
反正要不是那两个人自己“交代”,
绝没有人猜到他们俩是亲姐弟。
因为廖皖的缘故,公子对于廖璞很是器重,
先前吩咐交代了他一些功课,如今已然做完了,
还完成得不错,不光符合国情民生还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公子本想把他留在身侧的。
但毕竟自己即将出征生死难料,
自己已经祸害了一个廖皖了,
让她时刻牵挂惦念,
可别再给他弟弟什么实现不了的承诺了。
于是就推介他入朝为官。
景篥但凡能上朝的时候都还是表现得相当出色的,
敢想敢做,敢怒敢言,常常提出一些精妙的建议,
陛下也曾多次无脑相信他。
他的推介自然也是很管用的。
如今有景篥这一番,自然大臣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陛下之所以也同意破例让这一位寒门学子入仕,
倒和公子那篇诚恳的荐文没什么关系了。
全因为他是廖皖的弟弟,陛下知道,
自己想要真正留住她,就的先留住她的家人才行,
于是,托姐姐的两位“相好”的照拂,(廖皖:别胡说!)
廖璞便入宫做了官,虽然是从九品,芝麻点大,
但对于廖家这个仆从世家而言,已经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
廖璞也很清楚,自己有这般机遇,
真的全靠姐姐,她定要继续好好努力才是。
可即便行事已经很低调了,却因为长得太好看,
或者准确来说太像一个人,她身边总是环绕着一些奇怪的流言,
说他和余雪瑶长得很像。
余雪瑶?丞相家的千金,怎么可能?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真的,我和姐姐真是一点都不像……
对了,下一次见到姐姐,要淡定要好好拜谢才是,
这么多年,我心里感恩姐姐的大义仁慈,
却从来没有做出些什么实际的。
如今父母管不了我了,我便可以大胆报答姐姐了!
廖璞这么想着,
和廖皖不一样,
他的生活一直充满着爱和希望,
以前是,现在更是,
廖皖也期盼着她这位“傻弟弟”能够一直这么单纯耿直下去,
好好地过完那个她想都不敢想的美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