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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1 / 2)

宫斗?

廖皖回到公子那里,

继续做着宫女的工作,

公子出战在即,有很多事情都要筹备。

凛冬已至,天气越来越冷了,

公子要去到的地方又是出了名的苦寒,

廖皖自然要为公子多准备些厚衣服,厚鞋子之类,

可别到最后不是战死的,而是冻死的了,那可真是划不来。

景篥虽然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但是廖皖知道他真的是很怕冷的,

初冬刚到时,他就已经是厚实的大氅不离身了,

如今出行更是鼓鼓囊囊穿上好些。

廖皖知道自己也一定要努力做足份内的准备才是。

廖皖是个已经闲不下来了的性格,

现在,让她养尊处优似乎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虽然在公子这里,即便身份还是宫女,顶多算是个宫女头头,

但是上下都知道,廖皖姑娘是景府里除了公子和将军之外最尊贵的人,

都努力讨好奉承她,抢她想做的活来做。

因为并不想接受这些“虚假的善意”,

也确实不干活哪里都难受得紧,

廖皖也依然亲力亲为,不搭理那些说出的话,伸出的手,

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又快又好。

也是,她绝对是下人中的佼佼者,那些人哪个都比不上她的。

廖皖在浣衣局勤勤恳恳洗了四年的衣服,

那些衣服来自于宫中各处,

下至她一般的低贱奴婢,上至嫔妃权臣,

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衣服样式,

也很清楚各个时候最好要穿些什么,穿多少。

只不过她因为太低贱,一年四季只有那一身单薄的宫女服,

即便因此对此颇有研究,也并无用武之地。

但如今,公子终于是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

廖皖渐渐发觉,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

似乎如今已经一个接一个地都得到了甜的回报,

因为那些苦难获得的经验和能力,

正一个接一个在公子身边发挥着用场,

即便依然微末,她也依然欣慰欢喜,

她这一条路总算不是白走来的了。

廖皖忙忙碌碌地为他准备着出战要带的衣服,

以及研究美味又不易坏的干粮。

景篥本想劝着她歇一歇,

但看她哼着小曲儿,兴致很高的样子,

也就不忍心扰了她的这番雅兴,默认了,自己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知道,廖皖为他努力准备了很多,让他衣食无忧,安然赴战,

那么自己也千万不能掉链子,

即便此战艰险异常,公子也相信总归是有可以战胜的法子的。

他已然阅遍了家中珍藏的兵法兵书,

前朝过往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数不胜数,

自己这一仗也应当可以效仿,

加上父亲之前亲赴战场,虽未能战胜,

但也顺利窥得敌方一二虚实,

和他也说了很多心得和建议,

两人共同商议还真找到了几处胜机,

敌方虽然强悍来势汹汹,但也是有破绽可寻的,

这一场仗也并不是什么必输之战了。

景篥心里也有了一些信心和底气。

除了整理思绪之外,公子也把屋内之物都重新整理了一番,

是大战在即,也是新年在即,都说新年新气象,

景篥盼着从今年开始可以和廖皖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的信念。

关于余雪瑶的旧物除了那把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和那幅画像,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景篥不是又差人去还了,就是“断舍离”了,

反正是什么都没有再剩下了。

这个装东西的箱子虽然看起来普通,

但据说是景篥娘亲的装嫁妆的箱子,

自然也就被赋予了一番特别的意义,是公子最重要的东西,

公子平日就用来存放一些很要紧的珍爱之物。

说来惭愧,之前都是和余雪瑶相关的,

但现在,公子想着要把里面慢慢填进去一些廖皖的东西才是。

不过,虽然和她朝夕相处,但景篥手中的与她有关的东西真的可谓是屈指可数了,

于是眼下他能放入其中的,除了那幅他为廖皖画的画像以外,

就是廖皖给他做的一个,据她说是做坏了的,但其实真的很漂亮的香包,

里面装的是茶叶的,是公子最喜欢的蓝色的,上面绣着一颗小小的栗子。

景篥其实不是很喜欢佩戴香包之类,

但毕竟是廖皖做的送的,

自然也没有了推拒的道理。

于是……这个重要的地方也就成了这个重要的物件的安放之处。

景篥望着那个被放置了两物也依然空落落的箱子,

默默许下一个心愿,就是……

希望能和廖皖一起继续拥有许多和这个箱子一般珍重的回忆,

将它重新填满。

另一边。

余雪瑶用尽了手段,费尽了一切心机讨好,

放下了所有的身段,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早前的交情,

她早该得偿所愿了才对。

可陛下却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的,对她依然只如同妹妹一般,

是很好,但也只是相敬如宾。

余雪瑶怎么样都前进不得。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刚入宫,

而且在外旅居数年,和皇帝哥哥生疏了,

他不太理睬自己也正常,

加上后宫妃嫔众多,也有不少是新入宫的,

很多也都是出身不俗,美貌和才华也不俗的。

陛下一时间还没有注意到她也很正常。

但后来她才发现,这种现象,

她被冷落,似乎并不会只是一时的了。

廖皖这个人啊,好像在她的生活里总是阴魂不散。

一开始是,后来是,现在也是,估计之后也还会是了。

这个瘦瘦小小的卑微奴婢总是挡在她这个“大小姐”的前面,

碍她的大事,让她再一次对于廖皖心生厌烦和嫉恨,

不过,更让她觉得厌烦的是,

现在的她似乎已经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再也不能拿她怎么办了。

虽然廖皖从来没在陛

当时即便她努力掩藏真心了,但毕竟恨意深沉,甚至重过生命,

于是陛下还是看出来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加上也派过人仔仔细细调查过廖皖一番,知道她先前历尽苦楚,

其中不少都与这个余小姐相关。

对了,提一嘴题外话。

公子也渐渐知晓廖皖的许多遭遇都和余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