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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船听雨眠(下)(2 / 2)

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喜欢的人”只不过是她羞于承认自己真心的说辞。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付恩倒是挺支持的。

毕竟自己以后是要和青萝在一起的,那么如果公子娶了余小姐…

虽然公子对于余小姐的“真面目”似乎也是一无所知,

付恩对于廖皖的了解也很浅显,

但是他还是觉得廖皖要比那个余雪瑶要好相处多了,

以后自己和青萝反正应该这辈子都是要留在景府的了,

主子是廖皖的话也比较好相处。

这么想着,他决定给两位助助攻!

毕竟…

具体如何助攻请看本章最后的小剧场。

公子向来是喜爱扇子的,之前提到过的,

家里也收集了好多,因为他自己的字画就都很好,

所以他的扇子上的内容都是他自己添加的。

现在带过来的那把扇子上是他临摹的一副大家的山水画,画的很像。

要是不是他的这幅画是画在折扇上的,廖皖都看不出哪个是真迹了。

公子还有一个特别的本领,就是可以单手很快地开合那把扇子。

廖皖之前都没有什么机会摸到扇子这类金贵的东西,

所以更别提有什么相关的技能了,于是在公子下意识地做了这些很了不起的动作的时候。

廖皖觉得特别惊讶,眼睛都直了。

于是正好无聊,她似乎也有兴致,景篥就开始教起了廖皖这个技能…

“想学吗?”

“想!”廖皖拼命点头。

“你看,这样!这根手指放在这里,这根放这儿,是不是很简单的!你来试试看…”

“好…但是奴婢会不会把您这扇子弄坏了…”

“没事,它坚韧得很,没那么容易弄坏的,你随便玩!”

“哦…”廖皖刚学着他的样子把那扇子握在手里,就一个没抓住,让它掉在地上了。

“没事…这个确实挺难的,而且你的手比较小,确实不太容易抓得住…你先拿着玩吧…之后我再给你一把小一点的让你练练,你可要仔细学,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招,不传给外人的!”说完,他就捡起那吧扇子重新给了她。

虽然公子也就是随便说了一句。但是…听到那句“不传给外人的!”廖皖的心还是狠狠抖了一下的。

于是因为心乱了,所以那个需要静气凝神很专注才能练会的关于扇子的绝技,

廖皖估计怎么都学不会了吧…

小剧场。付恩的助攻。

虽然那条河上的水势其实很平稳,但是付恩还是决定要掀起些波涛来。

廖皖练了好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景公子想起去后天的课业就觉得累,

于是还是没忍住睡着了,廖皖怕吵到他便也不敢接着练了,两个人就静默无言地坐着。

虽然说是游舫,但是那条船真的不算大。

也其实只能坐得下两个人,

廖皖和公子并排坐在一张窄窄的木长凳上。

要不是廖皖努力地贴了边,离公子远了些。

两个人就是挨着坐了的,会坏了规矩的。

因为正值夏季,所以公子穿得比较轻薄。

廖皖因为不怕热,加上之前一直没怎么有机会穿上厚衣服。

即便现在天儿是有些热得过分了,但是廖皖依旧穿了好几层,很厚实。

所以公子歪倒过来的时候,廖皖虽然是用消瘦的肩膀接住他的,也不显得“突兀”。

船头的付恩见此低头笑了一下,然后还冲着她使了几个眼色,

(意思是让廖皖抓住机会)

他挤眉弄眼着像是和自己说了什么,

廖皖看不懂很想去问他,但又不太方便…

毕竟现在公子“依靠”着她呢…

公子睡得很沉。

那颗左边眼睛下边的泪痣在他长长的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轻颤着的睫毛下若隐若现,

廖皖一直盯着那颗痣看许久,

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努力不吵到他。

之前说过了,公子穿得很是轻薄…

加上刚刚是有些热,所以就把衣服敞开了些。

再加上是无意识地倒下来的…

所以就又敞开得多了些,

廖皖知道自己不该往其他地方看,

盯着公子那么好看的眼睛,

那么特别的泪痣,那么挺拔的鼻梁,

那么红润的嘴唇,那么美丽的脸颊和下颌线,

还不够吗…廖皖你还想要怎么样?

虽然是这么约束自己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乱了规矩”,

除了看那泪痣之外,还看起了他若隐若现的胸膛…

廖皖知道公子常年练武,肯定身材很好…但是…没想到这么…

虽然只露出了一点点,但是就…就…就就…

廖皖当时快要二十岁了,在当时那个年代,其实也算是“大龄单身女青年”了。

所以或许她早就该嫁人了,

那些女孩子的心思也是时候有了。

虽然被无奈磨灭了不少只会属于少女的期望,

她的那颗少女心却被难得的保留了下来。

那份曾在她心底已久的爱意再次翻涌不止。

她明知道她爱的是他的心,他的人品,

并非这皮囊…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整个人烫得像燃烧起来了一样。

那或许就是余小姐曾经口中说过的,一度频繁提到的、自己一直向往着的真正的“春心萌动”吧。

她仰慕他的一切,但是廖皖知道,自己应该往后退,应该约束好自己。

毕竟公子就是那个“自己爱而不得”的人,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别再给他添麻烦了才是。

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幸好闭上了,因为公子这时候醒了过来,下意识地伸直腰背坐正,伸了个懒腰,微微敞开的衣服也就恢复了原样了。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廖皖的心境变了。

变得需要她努力隐忍克制,才能让她心安理得地说出那句不算谎言的谎言:“我喜欢的那个人在宫外,一个怎么也到不了的很遥远的地方,他是不会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