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你答应参加节目的初衷应该是宣传缂丝本身吧。”
“另外，王思懿有一点说的很对，我不想让太多人关注到你。”
“……”
“不想知道为什么吗？”苗仲煜低声笑了笑。
笑声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
王思懿聒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中。
“不想。”
“晚安，我要睡了。”
她快速说完，伶俐地挂了电话。
另一边。
李一亮倒了杯咖啡递给苗仲煜，“哥，月月跟你说什么了？笑得这么开朗？”
“没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看向李一亮，眼含戏谑，“倒是你，为了媳妇连老板也卖。”
“冤枉！”李一亮举起双手，“我嘴严得很，什么都没说！那都是群主自己的猜测！”
“但是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是因为不想她曝光过度，日常生活被打扰，才这么安排的啊？这明明是为她好。”
苗仲煜扬了扬手，“那不重要。她开心就好。”
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它还停在通话终止页面。
他打开飞信，点入置顶的对话框。
半分钟后，海照月收到几条来自苗仲煜的新飞信。
【天气预报说下周燕京会下雪。】
【下完雪，糖炒栗子就该上市了，你应该会喜欢。】
【等你回来带你去吃。】
【晚安。】
晚安。
她对着那个熟悉的头像，心中溢出一丝甜意。
*
燕京初雪那天，海照月赶回了燕京。
不是为了糖炒栗子，是王律联系她，她的缂丝画重新估值了，请她回来磋商。
“一千万？！”她瞪大了眼，看着王律递给她的评估报告。
“对。”
王律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真是一时一事啊。一个月前，你也没跟我说这幅缂丝不仅被你送上了综艺，还是跟苗仲煜合作完成的。这含金量可不一样。”
“……是因为他的参与，所以估值才翻倍吗？”
“当然。”
“不过不止这些。你知道那档综艺你们那期爆了的事吧，现在缂丝的价值算是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你虽然没怎么露面，但作为翁老的嫡传弟子，哪怕是初学，含金量也是十足的，起码身份这块是擡上去了。”
王律笑了笑，“艺术嘛，就是这样，除了作品本身，艺术家本身也决定了作品定价问题。”
“所以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目前这幅作品估值千万，但不排除未来还有持续上涨的空间，就看你怎么选。”
“……怎么选？”
“可以借着苗先生明星的身份和现在的势头炒作一波，价格起码还能再涨这个数，公关公司和方案我们可以安排。”王律伸手比了个五。
“据我所知，苗先生跟你私下关系其实不错，你不妨跟他商量商量。这对你个人来说也是一个绝好的机遇。一出道便拥有一副天价藏品，对你之后的创作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开始。”
“所以，海小姐，你的想法是？”
海照月低下了头。
*
“拒绝了？”林夏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奶油。
“你怎么知道？”海照月瞪大眼。
“这还用脑子想？你要是能为区区五百万低头，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被脏东西寄生了。”
“来，尝一口，用的国产淡奶油。”她舀了一勺奶油塞进海照月嘴里。
“嗯！好吃！”
海照月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王律想得太美了，苗仲煜那边未必能配合你们炒作。”
“嗯？”海照月擡头。
虽然她拒绝了，但她从没设想过苗仲煜会拒绝她这个可能。
“你看我干嘛？苗大明星确实对你很好啦，人也很nice，但他底下毕竟养着一大票人，本身也有前科。他当明星这么多年，一直走的仙气飘飘零绯闻路线，要是贸然为了配合你营销改换路线，这成本实在太大了……啧啧……”
“……零绯闻……吗？”海照月眨了眨眼。
林夏猛一敲她脑袋，“你重点歪到哪里了？！”
“你就乐呵吧。你该感谢他拜托节目组把你们剪得像同事的样子，不然光他那些唯粉就够你喝一壶。”
一想到苗仲煜全平台近10亿的粉，她就打了个激灵。
还算苗仲煜识相，算间接保护了海照月。
不然她真不敢想象海照月卷入这么大的舆论中心会不会直接崩溃。
“对了，决赛什么时候播出啊？”她随口问。
“过两天就是了吧？”海照月又偷偷舀了勺奶油，心思已经全到了好吃的上面。
林夏看着她的发旋，无奈地摇头。
果然，人是不可能短时间产生质的成长的！
鲛人也是！
不过，成也流量，败也流量。
等这节目结束，情况就能好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