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海照月一愣。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串，对哦，她好像只要再努努力，就真的可以提早回去了。
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跟林夏研究过，龙鱼目到底是靠什么点亮的。
最后她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名望”。
一开始，她们延续的是最初的猜想，觉得龙鱼目是一个世俗的财富指标，每当海照月赚到一笔钱时，它就会更亮一点。
一直到那条玫瑰丝手链研究出来前，她们都是这么想的，直到海照月清楚地发现玫瑰丝研究出来后几天，龙鱼目的亮度似乎还在缓慢增加。
彼时，新一批薄荷丝的订单已经截单，小荷要的布刚刚完工寄出，尾款还没打。
她的账户里除了直播间观众的零星打赏，并没有多出一毛钱。
这之间唯一发生变化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
她的玫瑰丝因为太好看，小出圈了一把，还被罗芷隆重写进美物鉴赏专栏，被一些淘物小博主推荐了。直播间经常有粉丝想看一看玫瑰丝手链，并询问她什么时候开卖。
第二件事：
前两批收到的薄荷丝手链的客户因为用户体验过于良好，疯狂在各个平台给她卖安利，导致近两天她的粉丝数又小涨一波。
这些人目标明确，都在蹲她下一波薄荷丝开卖。
因为名额有限，定制期又不算短，听说外面还出现了黄牛。
基于此，林夏认为，她越出名，她的手串就会越亮。
并且，她还摆出了古代的“香火论”来说服她。
据林夏说，在古代的神话传说中，神仙的食物就是信众的香火。信众供给给神的香火越旺，他的神力就会越大，在天上过得越好。
“你看，粉丝数算不算也是一种信仰值呢？粉丝天天来你的直播间给你发评论，看你直播，给你刷礼物，是不是相当于上香呢？”
“……是哦。”
就这样，海照月被她说服了。
她看着账号即将冲破一万三关隘的粉丝数，突然觉得好像提早结束试炼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只是现在林夏突然冷不丁提起回家这事，她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画面。
关于她认识的人，关于她经历的事。
这一张张画面仿佛生出一个个小钩子，钩住了她想回家的渴望。
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浓浓的不舍。
“怎么了？账号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似乎察觉到她对“回家”这件事的迟疑，林夏还以为她在担心账号的前途，出主意道，“不应该啊，你现在势头发展得这么好，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再花点钱买营销，可能人气一下就上去了。”
“不是……我在想，如果我回去了，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
林夏开始没明白过来，当她顿悟海照月是什么意思后，“噗嗤”一下笑了，“怎么，你不舍得我们啊？”
“嗯……”海照月点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说不舍得她，本来想逗一逗海照月的林夏瞬间懵了。
不知怎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咳咳，你是不是傻啊。”她轻嗔，语气都柔和不少，“你不能没有钥匙，但是，你有钥匙又不代表立马要回家，明白吗？”
海照月听完，立马双眼放光。
对哦！
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在陆地待到试炼结束啊！
再说了，她记得族里好像有可以自行申请来陆地的相关规则，只是申办手续繁琐，加上翻越海道艰难，才没多少鲛人会主动申请。她也可以试试那个！
想到这，她顿时开心起来。
“嗯！明白了！”
“明白就好。”
下一秒，林夏立马变脸，“既然明白了还不去干活？先把怎么复现你那玫瑰丝给研究明白吧！”
“先说好，贵价珍珠你要用也行，但你得好好考虑转型问题。起码现在的亲民路线不能再走，成本在那呢！”
海照月听到这，刚刚昂起的脑袋又耷拉下来。
“……知道了。”
她蔫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