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鬼姬回答。
纽盖特又哼了一声,喃喃道:“26年前吗……”
“不,别说是26年前。”
纽盖特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怒意:“刚见到那个小崽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宰了!”
纽盖特带着部分队长离开了。
还留在岛上的船员小声的交头接耳:“‘他’是指谁?老爹为什么这么生气?”
“是指凯多吗?”
“哪个凯多?”
“还有哪个凯多?!”
……
“他们去和之国做什么?”鬼姬也在小声问,“是去找父亲?他们是父亲认识的人?”
“不知道啊。”
鲤跃回答:“不过确实是和凯多认识。纽盖特和凯多也是同一海贼团的成员。”
鬼姬似懂非懂。她又看向了艾斯,还是先前的话题更让她感兴趣:
“你也是在这座岛上出生的岛民?”
“对。”
艾斯说:“我在这座岛上长大。但在8岁因为一些意外离开之后,直到17岁才回来了一次。现在再回到这座小岛上,已经又是3年过去了。”
鬼姬说:“你离开了这么多年,会想念你的父母吗?”
艾斯挠了挠头:“所以现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去见他们了。”
鬼姬又在摇尾巴:“你的父母是?我最近认识了不少岛民,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说不定我也认识你的父母呢?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他们。”
艾斯又看向了鲤跃,鲤跃也很高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
艾斯也说不清,有这两人跟着,究竟是让他更有勇气了,还是让他更紧张了。
他上一次回来,是在17岁。
3年过去,他的家乡产生了不大又不小的变化。
有了许多增筑的房子,有的小路也已经改道。部分区域已经完全不同于记忆中的模样,但是很神奇的,艾斯就是能从中看出些许过去的影子。
景色变迁了,他依然找到了回家的路。
时隔良久,艾斯再回到自家门前。
鬼姬却比他更熟悉他家。还没走到,鬼姬已是惊叫道:
“你原来是罗杰和露玖的孩子?”
艾斯半侧了脸,还不知该如何回答,家门已是打开。
露玖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脸有羞赧的少年。
露玖面露惊喜,带着纯粹的笑容,上前一把抱住了艾斯:“你回来了!”
艾斯手足无措地回抱住母亲,小声说道:“我回来了,妈妈。”
再向屋内看去。
罗杰本来正在斟茶。
他显然也听见了露玖的呼唤,罗杰满是惊愕,斟茶的动作停滞在那里,茶水溢出杯子他都没有发觉。
直到滚烫的茶从桌子一直滴到他裤子上,罗杰才慌张站起,正好对上艾斯的视线。
父子俩在第一时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彼此错开了视线。
却又意识到了什么,他们都有些僵硬地强迫自己转回目光,看向对方。
罗杰故作镇定,艾斯也显得从容自若。罗杰说:“你回来了啊。”
艾斯更僵硬了一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回来了,爸……爸。”
“咳……嗯。”
罗杰莫名骄傲地擡起下巴,艾斯的表情更不自在了。
露玖满脸的笑容,踮起脚,揉了揉艾斯的脑袋。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妈妈。”艾斯小声抱怨。
露玖格外开心,松开艾斯后,顺势拥抱了旁边的鲤跃,摸了摸她的脑袋。再抱到旁边的鬼姬,鬼姬配合地弯下腰,露玖也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把三人一同迎进了家中。
坐在桌前,不同于外面海贼们的热闹宴会,享受着家中仅有5人的晚餐,这是时隔20年的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