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如烟有些恨铁不成钢：“教育局要是这么不讲理，我们直接捅到中央去！孩子都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当妈的，怎么这么熊呢？”
苏小唯眼圈通红：“我没能力，没权没势，我家欢欢也就沾了一个北京户口的光。再说欺负我们家孩子的人，要么比我有钱，要么比我有背景，学校肯定向着他们。”
“什么背景？”
苏小唯抽了一下鼻子：“其中一个家长算是我朋友，给我说了实话。那个杨晓晨妈妈，特别有钱，去年资助了学校二十万的研究经费，校长很感谢她。吴小君家的表亲在公安局当官，校长也哈着他们家。”
汤如烟一怔：“如果校长认权认钱，她就不配当这个校长。这个学校也该关门大吉了。”
苏小唯苦笑了一下：“你是体会不到我们穷人的苦，学校也是一个小社会，老师也是凡人，我们家王于欢，曾经因为穿的衣服破，被同学嘲笑，家委会，我申请了几次都进不去......只要能让王于欢上学，让我做什么都行。”
汤如烟不悦：“让你下跪行？”
“行。”
汤如烟说：“可是，你这样子，人家更会欺负王于欢了。”
苏小唯发狠：“那是她的命！我也没办法。”
汤如烟不敢相信地看着苏小唯：“你在胡说什么？有你这样当妈妈的吗？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怕成这样？”
苏小唯突地眼泪淌出：“我要是有钱，我就有底气大闹一场，然后把她送到私立学校去。但是我没钱。不，我连工作都没有了。”
原来，老朱去世后，老朱的公司被新来的领导接盘，老朱这一队的关系，全部优化下岗。苏小唯这阵儿真是水逆到家了，她本不想说出来，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委屈。
“工作的事情不用发愁，你都有了工作经验。”汤如烟忍着饿意说：“校长那块，有电话吗？”
“有手机号，但人家不接。我发了好多短信也不回。”
汤如烟拿出手机：“你把号码给我吧，我去帮你谈。”
苏小唯欣喜如狂，又满脸难过：“对不起，老给你找事儿。”
“别废话，赶紧把校长的手机号给我。”
汤如烟拿着校长的手机号，借着坐电梯上楼的机会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果然刚发完，校长就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