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阳紧张了：“子诺妈，你听我说。”
汤如烟神色颓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和豆豆会分手的......”
汤如烟摇头：“我和你离婚，不仅仅因为许豆豆这事，而是我，汤如烟，不想再过这种隐忍的生活。”
严以阳不悦：“弄的好像我多对不起你似的，我也只有这一次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只有这一次？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严以阳，今天我们都挑明吧，我真的太累了——”
汤如烟说着，从衣帽间里，提出一个包包，她把包包往桌子上一倒，掉出一些透明袋，那里面放着用过的口红，戒指，长短不已的头发，黑色丝袜，粉红色内裤......
物品琳琅满目，丰富妖娆。
严以阳强按紧张，装糊涂：“这是什么？”
“这个丝袜，是在车里发现的，这个口红，是在你的包里发现的，这些头发，全是给你清洗衣服的时候摘下来的......”
看着自己沾花惹草的罪证，严以阳愣住。
汤如烟走到严以阳面前：“这些年我一直装傻充愣地忍着，就是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就是担心女儿缺失你这个父亲长大了会被别的老男人骗走。结果呢，你算什么父亲，你招惹许豆豆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的女儿！你为她做了一个什么榜样？万一她要是碰到了你这样的男人她的一生是不是就毁了？”
严以阳打断汤如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就不必了，我们好合好散。”
汤如烟缓了一下情绪，拿出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两套房子，宝马车，存款，股票，女儿，全归我。你开着你的奥迪车，带着你的衣服，离开吧。”
严以阳怔住：“离婚协议什么时候写的？”
“每年都写，如同遗书一样。只是每年的内容不尽相同。”
看着汤如烟说的如此平静，严以阳一下子爆炸了：“这么说，你早就想和我离婚了？”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忍？”
“为了女儿。”
“为了女儿，你是为了我的财产吧？再说，凭什么两套房子都给你，这都是我赚的。”
“你赚的？”汤如烟冷笑：“你赚的不假，但如果没有我把师哥老朱介绍给你，如果没有我帮你管好大后方，你哪来的现在？”
严以阳怔住。
“结婚一个月，你妈中风，我一个人去你老家把她拉到北京治病，你忘了吗？结婚一年，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北仁医院生子诺，你和柳护士的事情你忘了吗？”
严以阳哑言。
“为了女儿，我十年如一日夜不能眠辛辛苦苦把她抚养长大，你却打着工作的名义在外招猫逗狗......你除了给我们生活费，你尽过哪些责任？去年你骨折，是我衣不解带在医院伺候，还有上个月你爸心脏病，也是我忙里忙外......我的青春，我的时间，我的前半生，难道不值这些钱吗......”
严以阳好半天没说话，他一直以为汤如烟好欺负，现在看来她是扮猪吃老虎。
“我不打算和她结婚。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那你想做什么？”汤如烟弯下腰，看着曾经爱过的男人严以阳。
“我会给她补偿。”严以阳咬着牙：“讲好了，打掉孩子，分手，把那套公寓给她。”
“然后呢？然后你就什么责任就没有了，你又可以继续开拓新的疆土......？”
“不会了，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严以阳，我不会相信你了。因为我四十五岁了，子诺也长大了，我怕我自己再忍下去，会疯掉，严以阳你知不知道，无数个绝望的日子，我半夜站在窗口，好想好想跳下去——”
严以诺打断汤如烟：“我为什么这样，你没有责任吗？”
“老婆没有情趣，老婆不主动，老婆像个木头人，这些不都是你出轨为自己找的理由吗？”
严以阳叹了一口气：“你老揪着这些有意思吗？男人和女人有本质的区别。”
“区别就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轨，女人就得忍着委屈求全？”
“其实......”严以阳顿了顿，艰难地：“你冷静一下吧.....你别根本不顾后果。”
“后果？后果不过是，你不想损失财产，如果我说我净身出户，估计你早答应了。”
“就算我们离了，财产都归你，你能活下去吗？”
“不用为我担心，我前半生的经历，足以撑起后半生的幸福。真好，我终于要为自己认认真真地活一次了。要不，咱们开瓶红酒庆祝，结婚的时候一穷二白干干净净，现在我们柜子里那么多红酒，难道不开一瓶不好好庆祝一下吗？”
严以阳刚要说话，他的手机突地响了，许豆豆的，他拿着手机赶紧往外走：“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