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冒昧的,就像以前单位那些热心八卦的阿姨们……我偏头想了想,也不是不能说,“我么?25,怎么了?要给我安排相亲吗?”
不论是月见萤还是我自己,今年都是25,。
“是么……哈哈,果然是永远的25啊。”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
那声音闷在狗头里面,听得不太真切。
又过了两天,我发现怀表里面的数字变少了,已经看得出是在倒数什么。
“时间倒数……是指我回去的时间吗?”我隐约记得,那天人曾说这个机器会跟飞船控制器产生磁场效应,那应该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东西很不靠谱……因为那两个天人并不知道我不是真的月见萤。那是不是说,我挂掉才是真正让我回去原来世界的途径?
“那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我拎着怀表,想丢掉又不太踏实,“对了,神乐之前说那个机器狂老爹很厉害,要不让他帮忙看看?”
歌舞伎町的街道每天都热热闹闹的,仿佛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大惊小怪,我每次走在这条街都觉得大家的神经非常有韧劲。偶尔擡起头,那个澄澈明亮的天空会让我有种岁月安好的感觉,只要那些飞船不从头上飞过的话。
“死卷毛,交租啊!没钱就去找一个富婆养,不要给老娘拖时间!”
才刚走到登势酒馆门口,便听到楼上老板娘中气十足的大吼,所有的岁月静好瞬间被打破。
我吓了一跳,看向靠在酒馆门口的凯瑟琳。
猫耳娘抱着双手,淡定地回了我一个嗔怪的笑容,仿佛瞧不上我的大惊小怪。
“少啰嗦啊老太婆,阿银我可是从小就有女人说要养的,一个怎么够?得找一堆才配得上我们家的标准啊!”
这么爆炸性的宣言伴随着乒铃乓啷的声响一路从楼上到侧边的楼梯,不多久,那个银发天然卷已经流畅地滚到我脚边。
“银桑,你没事吧?”新八和神乐跑着从楼梯下来,看到我笑着打招呼,“啊,阿萤姐~”
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的坂田银时擡起头,拧着脸瞪我一眼,仿佛我做了什么坏事般。
“还一堆富婆,明明一个都没找到。”
啧啧,他哪里来的自信啊?勉强说的话,也只有登势老板娘,但她不承认这么丢脸的事。
我蹲下,嘲讽地笑着揪他的卷发。
“闭嘴,那都是对方的问题,答应了又跑掉,难道是阿银的问题吗?”银时一头卷发都快炸起了,猛地仰起身,头差点就撞上我的。
“哇……谢谢凯瑟琳。”千钧一发之际,是凯瑟琳机警地拉着我领子避开。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你好歹是个店长,就不能有点责任感吗?”
“就你没资格说我……”坂田银时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挖了挖耳朵,“怎样,想通了要切腹,来找阿银给你介错吗?很可惜,现在我们没空,要去吉原走走。”
吉原啊……我来这里半年多了,一直没回过去,甚至已经把这个背景抛弃了,反而跟这条街的主角们越来越熟。
想想确实有点无情,日轮还给我介绍了登势婆婆来着。
“呐,你去吉原就去啊,扯着我干嘛?”我无语地看着他扯着我的手,身边的神乐和新八朝我咧出笑容,齐齐伸手推着我走。再往后看去,凯瑟琳和小玉爽快地朝我挥挥手。
“你不是出来很久了吗?一起回去看看吧。”坂田银时放开我,不怀好意地道,“据说你以前可是以温柔体贴著称,现在这么暴力一定是因为离开太久了,刚好回炉再造啊……痛!”
我爽快地给他一脚,“暴力不就因为你吗?”
细想一下,我也就对着他和假发的时候比较暴力,其他时间我都很有礼貌的。因为这样,新八总是怀疑我们认识很久。我只能说,有些人的磁场也许天生就比较暴力。
“其实,是日轮姐有些担心你,她一直都有问我们你的近况……尽管我们也快半年没见过她。”新八见我们有打起来的倾向,连忙笑着解释,跟神乐一起走在我身边。“我们不知道你想不想跟以前的人再联系,不太好跟她说起,所以才……但是,阿萤小姐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
“阿萤姐,一起去嘛,日轮会请我们吃团子啊鲁~”神乐大方地把伞向我倾斜一些,挡去有些炙热的阳光。
回去么?其实我对那里的人不太抗拒,之前是怕被人看出我不是月见萤而已。吉原现在没有凤仙,神威也不在,我也不太担心回重启。
想到胸口挂着的怀表不断跳动的数字,如果很快就要离开,回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想到回去的可能,我下意识地看向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
“走啦走啦,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干,总比去人妖酒吧摸胸肌来得靠谱啊。”坂田银时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把手缩进衣服里,搔着一头乱翘的卷发走回来。
“我就摸过一两次,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话说回来你到底在妒忌什么啊。”
“谁妒忌啊白痴!阿银的胸肌也是很有看头的!”
“都说了不是胸肌的问题,又不是我想摸的,是他们先动的手。再说了,我从来磊落光明,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摸的?”我扫了眼,呃,他的胸膛好像也确实挺厚实,胸肌应该也……咳咳,我才不是故意看,是他今天拉链拉低了些而已。
“少胡扯了,这句话是用在这里的吗?你这个混蛋肌肉控死白痴。”
“别诬赖啊,你这个废柴糖分控卷毛蠢货。”
“你这是歧视阿银的天然卷吗?没听过天然卷都不是坏人吗?这是阿银的萌点啊!”
“套句老话,我不是歧视天然卷,我只是歧视你。”
“啊啊,果然还是很想揍你啊!”
“痛啊,你就不能把想法停留在脑子里吗?别实践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两位。”新八艰难地插在我们之间,拍开他掐过来的手。
“少啰嗦,眼镜!”
我一手拉着新八当挡箭牌,一手拍过去,“偷袭可耻啊!”
“你们够了!神乐快来帮帮忙啊!”被我们两个拽着的新八怒了。
神乐挖了挖鼻孔,叹口气,一伞过去。
很好,都安静了。
“呜呜……银时你怎么把一个女孩子养得这么暴力……”
看吧看吧,暴力不是我的问题,是因为这个人!
我抱着头上的包瞪着同样抱着头叫痛的坂田银时,责怪的意思直白地写在脸上。
“没办法,不是地球产的又没说明书,没养死很好了。”坂田银时不负责任地撇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