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小白心里颇有些失落的感觉。
马良知道小白的心思,所以伸手将小白抱起放在胸脯上,一边轻柔的抚摸着她光滑柔顺的皮毛,一边用眼神安慰着她,心里也琢磨着是不是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小白能变身的事情告诉吴琼,也省得小白以后过的不自在。
不行不行
马良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吴琼没再说话,而是扭过头去,望着车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她,想家了。
而马良却在发愁着这要是在华中市住两天,再回北京的时候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
以前,马良是坐不起飞机,也没那个必要浪费钱,不用赶时间啊。
而现在
自从在温州无辜的遭受了那次蓄意谋杀性质的车祸后,马良对于所谓的天道劫难颇有了点儿心有余悸的感觉大概是心理上有了阴影的缘故吧,马良总觉得坐飞机会距离老天爷更近,在老天爷眼皮子底下转悠,那危险性肯定就越大啊。
所以他坚持不坐飞机,虽然,这似乎有点儿自欺欺人。
温州那次事后,马良打电话问了下卢祥安,差点儿就挂掉,算不算渡过了一劫
卢祥安说:“是的,劫难过去了。”
马良又问他:“还有没有劫会是什么样的劫”
卢祥安说:“不一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天劫这种东西,如果能一点点宣泄出来的话最好不过了,风险性会更低。而如果天道自然卯足了劲儿积攒着不给你施加劫难的话,那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再释放出来,其危险系数就不可估量,近乎于太恐怖了。所以你这次的劫难,正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马良当时心里暗暗腹诽卢祥安这话里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又问:“那五弊三缺犯其一,我会犯哪一种”
卢祥安给他的回答是不一定。
马良说:“我去”
这他找谁说理去
思忖到这里的时候,马良忽而心生感触,禁不住看向了吴琼:
她穿着件堆领的修身条纹毛衣,安安静静的坐在卧铺上,双手托着腮望着窗外出神儿。染成了浅黄色的长发微卷着如波浪般披散在肩头,从侧面看过去,她秀美的脸颊如同烤瓷一般明亮光洁,柳叶弯眉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却像是用笔画出来的一般,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向上翻着,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小巧的鼻梁挺翘着,像是动画片中的人物一样精致的无可挑剔。
马良想到了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奶奶,想到了爷爷跛了的那条腿;
想到了卢祥安似乎也没有老伴而且也不和儿孙们居住在一起;
想到了泰国的老降头师桑努提似乎儿子死的很早,留下两个孙子还有一个是人妖,又被重创废掉了修为和修行术法的资质;
沐风明的儿子也差点儿死掉结果是沐风明死了;
小脚娘娘黄二姑孤苦伶仃一个人
想着想着,马良的后背就禁不住被一层冷汗湿透了。
他豁然从卧铺上翻身坐了起来,小白骇了一跳急忙跃到小桌上,扭头满是诧异的看着马良。
马良掏出支烟来点上,深深了吸了一口,缓和着心神。
喵呜
小白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
察觉到小白的叫声有异,吴琼转过身来,便发现了马良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发热的模样,急忙起身走上前扶住马良的肩膀,关切的询问道:“良子,你怎么了”
“没事。”马良叼着烟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脸怎么红了”
“要回家了嘛,心情好精神就好,容光焕发。”马良一边说着,一边迅即的调整着心态和呼吸,脸色恢复如常。不过因为刚才的极度紧张后,又借着真气强行恢复神态,不免让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过度的发黄。
吴琼诧异道:“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马良即口说道。
吴琼一愣,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良撇撇嘴,道:“感情你也看过智取威虎山”
火车是在晚上十点多到华中市的。
提前就考虑到晚上回家会打扰父母休息,而且父母本来就不知道他们要回来,所以马良和吴琼当晚就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后,两人到世纪华兴超市逛游了一圈儿,买了些烟酒、营养品,还有几件衣服、首饰,这才拎着大包小包拖拽着俩行李箱打了辆出租车回了家。
上午十点多钟。
天气有些阴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雪了的样子。
这个时间段再加上天冷的缘故,村里的街道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行人,街旁和各家院落里种植的树木上都光秃秃的,偶有那么几片枯黄的树叶顽强的挂在枝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出租车从安静的大街上驶过,在狭窄的巷口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后,吴琼难免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她想象中的环境有着很大的差距,虽然也偶有些破旧的房屋院落,但大部分宅院都是高墙门楼,贴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