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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树下(2 / 2)

祝星怜只好又坐下,有点坐立难安,台上的花里胡哨的术法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眼睛紧紧地追随着随流光,然而她这会儿已经不看向自己,反而是看向台上打斗的两人。

应该都有练气七层的实力,一个雷灵根一个水灵根,后者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占优势,随流光认真看他们你来我往,在心里默默观摩。

前者是一念宗的弟子,后者应该是散修,比起后者,前者的施法节奏和招数都更有迹可循。

只三分钟左右,她便断定这一场后者会赢。果不其然,十分钟以后,雷灵根的选手因为遭到自身招数反噬摔到台下。

胜者朝台上台下行了一礼,等待结果宣布之后下台,紧接着钟声响起,下一组选手上场,其中一名直接从上方的观赛台飞身下来。

新一轮的打斗开始,这次上场的人应该挺有名气,随流光听到他们一直在议论。

“是魏轶,对面惨喽。”

“方元能坚持多久?三分钟?”

魏轶,他没隐藏修为,练气九层将近筑基,确实是厉害的选手,跟自己一样的火系。

随流光又看向他对面的人,嗯……还没看出什么,对方被魏轶一挥手一条势不可挡的火龙赶下台了。

“天呐,魏轶太厉害了,幸好我没对上他,不然太挫败了。”

随流光听他们讨论的热烈,随机插进一个对话问道:“这是谁?”

那两个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魏轶你都不认识?”

他们小声嘀咕:“这是谁啊?怎么连魏轶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估计来凑热闹的吧。”

“……”

随流光笑了笑,自我介绍:“我叫随流光,是从荆棘星来的。”

这俩人对视一眼,声线拉长略显激动的噢了一声,“是诺尔阁下所在的荆棘星吗?”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自己,“嗯。”

这俩人听了以后,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早说,那你不知道魏轶正常,荆棘星离这里远着呢。“

他们絮絮叨叨的介绍,“魏轶是华寻雁的师弟,江宗主最小的关门弟子,今年才十七岁,据说已经在准备筑基了。”

“如今这时代真是天才辈出,你我也只能靠此机会和天才见见面了。”

二人语气感慨,大比的年龄限制是百岁以下,然而出众的新秀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他们这些人也只能每十年走一个过场,以期过程中能获得些许顿悟。

魏轶已经下台,他穿着一身黑,面容俊美,很快便离开人群,回到了江宗主的身后。

随流光顺着他的行动轨迹看过去,视线下移跟正在黑脸的祝星怜对上。

他瞪了随流光一眼,很快转身越过华寻雁又瞪了一眼魏轶,长的也就一般,粗鲁、武夫、木讷、无趣、哪里好了!

“……”哎呀,小鱼宝宝生气了,随流光冲他笑,擡手贴在唇边小幅度甩了两个飞吻,被祝星怜扭头拒绝。

他心里不舒服,想了想又扭回头来,伸手抓了抓,他不要也不能给别人。

被莫名瞪了一眼的魏轶红着脸挠了挠头,满脑子想的不是这人怎么突然瞪自己,而是他怎么长这么好看。

他的心跳了两下,想了想自己喜欢的女生,这才把乱糟糟的心绪压平,他可是一个直男A。

后面几轮都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人,随流光看了一天也隐约了解了选手们的大致水平,估计上限就在筑基期左右,最次的也有练气六层。

酉时的时候今天十轮比赛彻底结束,随流光和新认识的两位朋友告别便匆匆下了云起台回到主峰后院的住处。

祝星怜还没回来,她在院子里又练了一套剑招,看着纷飞的落花想起早上的事又骤然笑出声,等下又得哄好一会儿了。

她反手竖剑,还没来得及收起,祝星怜便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白净秋和华寻雁。

人还没走到眼前,白净秋的声音就传来,“随流光,你在练剑吗?”

她挑眉,利落收剑,“很难看出吗?”

祝星怜果然生着气,一直到她面前都愣是一句话没说。

随流光上去牵他的手,看向华寻雁,打了个招呼。

白净秋朝后向她挤眉弄眼的介绍,“这是随流光,祝星怜的宝贝疙瘩。”

华寻雁:“……你好。”

祝星怜被随流光拉着手,没甩开也没吭声,有朋友在场,他不会闹脾气太狠不给随流光面子。

“你好,久仰大名。”

随流光笑眯眯的看着她,听到白净秋询问:“怎么样,今天观赛感觉如何?要不要华寻雁教你两招?”

“好呀。”/“谁用她教。”

随流光和祝星怜同时开口,后者踩了白净秋一脚,“你做什么拉踩她。”

“哟,又护上短了,这也不行啊。”

他拉着华寻雁在一旁的琼树下坐下,“人小雁还没答应呢。”

华寻雁:“……别叫我小雁。”

她看似冰冷,拽拽的,相处下来才发现她实际上只是有些古板,白净秋觉得挺有意思,笑着道:“可我喜欢小雁这样叫。”

“白天、你叫我华寻雁。”

白净秋哦了一声,“现在改了。”

祝星怜看向华寻雁,“你叫他小静,他就改了。”

白净秋小时候可爱像个女孩子,他妈妈便故意将他当女孩子打扮,让他穿裙子喊他小静,所以白净秋特别讨厌这个称呼。

“你!”他一听祝星怜这样说立马脸红脖子粗,即刻反驳,“随流光喊你小怜你就老实了。”

祝星怜脸一红,也生气了,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随流光噗嗤笑了出声,她揽过祝星怜的肩头,看向白净秋:“我可不会这样喊哈。”不得把祝星怜羞死了。

白净秋已经气到无差别攻击了,“你笑什么,你还小光、小流呢,谁比谁难听。”

他说自己还好,一说随流光祝星怜立马生气了,上前要揍他,被随流光笑着拉住,“好了好了,喊什么都行,只是代号。”

她双手抱住祝星怜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有什么安排?出去逛逛还是?”

“不去。”祝星怜头一撇,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出去有什么好逛的,外面风景这么漂亮,等下又把她迷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小雁说过几天后山的云芙花会一同盛开,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祝星怜皱眉,“随花粉过敏,不看。”

“没事,现在已经不过敏了。”她想了想,“有具体的盛开时间吗?我们可以提前去等花开。”

华寻雁点头,“卯时会开。”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寅时过去,刚好还可以看日出?”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随流光又拉着他们玩牌,巫星的牌是玉骨牌,华寻雁不会玩,祝星怜更不会,好在规则简单,随流光教会了他们,五轮下来,俩人一个输了三次一个输了两次。

祝星怜更加郁闷,看向随流光:“凭什么她比我多赢一局。”

他不高兴了吗,华寻雁微微脸热,但因为面色冰冷让人看不太出来,她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白净秋,然而后者并没有看懂她的眼神,只在心里疑惑,祝星怜质疑她,她瞪我干嘛。

随流光捏了捏祝星怜生闷气的脸,“因为是我在故意欺负你呀。”

祝星怜皱了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那你真是可恶。”

气氛有些旖旎,白净秋见好就收,拉着华寻雁告别。

院子里只剩下随流光和祝星怜两人,他这才有时间质问白天的事:“你为什么多看那个魏轶好几眼?”

随流光将人抱在怀里,也有点想他,嘴上不承认:“我哪儿有看。”

祝星怜冷笑一声,抓住她的双手,“别乱摸我,先回答!”

随流光装委屈,“我只是看他很厉害,想着以后可别遇见他,这才多看了一眼。”

她低头在祝星怜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也不行啊。”

“老婆,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

祝星怜脸一红,“谁说的。”

随流光挣开他的手,双手揽过他纤细的腰肢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我说的,老婆是我的,话也是我的。”

琼花从树上飘落,有一片落在祝星怜的发顶上,又随着发丝往下滑落,他的额抵在随流光的肩头,细细的喘着气,哭着骂她:“变、态…啊~我、我要进房间。”

随流光嘴上不停,在他的脖颈上吮出一串鲜红的吻痕,一路来到他湿热的后颈腺体,“好甜。”

她张口咬下,力道不可控的有些发狠,祝星怜浑身颤抖,被占有的爽痛感席卷大脑,一时分不清是胸前更痛还是后颈更痛。

只能依靠本能,紧紧地抱住随流光的肩。

什么时候回的房间祝星怜不太清楚,他只听到随流光问自己,那天看的双修功法有学会吗,他咬唇摇头,只觉得灵魂都被随流光拽出。

她看着祝星怜,在心底重复,要怎么拥有,就这样渗透、纠缠、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