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正的继承者需要挡箭牌,而作为名义上的“嫡长子”,津岛大少就是最好的人选。
排在第二的津岛二少,比他大三岁,是三人里面最调皮捣蛋的。听说是旁支过继过来的,所以当事人非常有自知之明,对继承权什么的一点兴趣没有。
每天这里跑跑那里跑跑,也是让一众下人头疼的存在。
其他旁支的兄弟姐妹多少见过,但大多都不太熟。
郑清春只知道人很多,这毕竟是一个大家族该有的象征,但这一切对他都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必要的社交,和他们的关系都保持在一个陌生但不是很懂陌生的程度。
这五年里除了在处理津岛家内部就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外,郑清春同时拼命学习,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
在两年前搬进现在的新住宅后,郑清春曾向父亲申请家庭教师,毕竟学校的进展对于有成年人思绪的他来说速度太慢,完全无法满足他的渴求。
因为他知道最后他们会离开,那么现在学会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在遇到森鸥外之前的立命之本。
这种假象也就导致津岛家主在排除上面两个儿子认为自己三儿子是个可塑之才,在今年开始将郑清春带在身边,传教一下真本事。
郑清春则来者不拒,但也因为长期被带到外面见合作伙伴导致错过了母亲的生产。
就在他想是不是要马后炮,去和刚出生的亲亲弟弟培养一下兄弟之间感情时,津岛家主直接将他丢去美国,根本来不及。
五年时间走的飞快,起码对郑清春来说是这样的。
回到金木町时已经是晚上,从车上走下来,郑清春接过站在门口下人递过来的毛巾,他轻柔地擦拭着被雨水溅湿脏污的衣摆,渐渐洗净了一路的疲惫。
美国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早上睁眼就是想着什么时候回来。他又不可能一辈子耗在这,所以这五年拼了老命学,才终于等到津岛家主的同意,允许回国。
想到这,郑清春询问身边还没离开的下人:“母亲睡了吗?”
“夫人知道您今天回来,还未睡下。”下人回答道。
郑清春点点头,将毛巾递给下人后,便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母亲。”郑清春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向门口的母亲,眼里迸发的惊喜。
“秋山,终于回来了。”秋山美穗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上郑清春的脸,眼里满是心疼,“瘦了。”
“嗯,学业繁忙嘛。”郑清春轻声解释道。
对于这位母亲,郑清春有很多感悟。她对自己很好,时不时在他被沉重的学业压得喘不过来的时候,抱着他安慰,有时候还会给他唱摇篮曲。
在知道自己又怀孕时,拉着郑清春的手放在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上,满脸笑容地说:“我们秋山也要当哥哥了呢。”
那个时候他还反驳:“我已经是哥哥了。”
旁□□几年里,生子速度跟搞批发式的,一年好几个。他都不知道已经是多少个旁支的哥哥了。
秋山美穗摇头,不同意这种说法:“这不一样,那些孩子叫你哥哥只是因为你比他们大。但他不同,他会是陪伴你,永远可以信任的亲兄弟。”
“你们永远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看着母亲眼里藏着的心疼,郑清春主动转移话题,拉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刚一转身,原本因为母亲起身而被遮住的单人沙发露了出来,上面赫然坐着一位让他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少年,身形猛得一顿。
秋山美穗转头看见少年,恍然大悟向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解释起才回家的郑清春:“修治,这是哥哥。”
“你的亲哥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