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总裁办公室，唐糖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顾氏集团西南区分公司的季度报表上，几个数字显得格外刺眼。
\"承砚，你来看看这个。\"她转动显示器，\"西南区上季度的原材料采购量比同期增加了30%，但成品产出只增加了5%。\"
顾承砚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桌面上。
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萦绕在唐糖鼻尖，让她有一瞬间的分神。
\"确实有问题。\"顾承砚的声音沉了下来，\"按这个采购量，成品至少应该增长25%。\"
唐糖调出往年的数据对比：\"而且从去年开始，每季度的水电费都在递增，但生产线数量并没有增加。\"
顾承砚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唐糖注意到他的指节微微发白——这是他在压抑怒气的表现。
\"我让审计部去查。\"他伸手去拿电话。
\"等等。\"唐糖按住他的手，\"如果是系统性作假，审计部一去就会打草惊蛇。\"
她眼睛一亮，\"不如我伪装成应聘者，从内部调查？\"
顾承砚立刻反对：\"太危险了。如果真有人做假账，被发现你在调查...\"
\"所以才要伪装啊。\"唐糖晃了晃手机，\"我已经查了，他们财务部正好在招成本会计。\"
两人争执了半小时，最终顾承砚妥协了，但坚持要王特助暗中保护，并让唐糖每天三次定时报平安。
\"还有，\"顾承砚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精致的胸针，\"戴着这个，里面有定位器和紧急报警按钮。\"
唐糖接过胸针，心里一暖：\"顾总，你这是把我当间谍装备啊？\"
\"顾太太，\"顾承砚严肃地捧起她的脸，\"如果你少一根头发，我就把那家公司从上到下全换了。\"
三天后，\"唐小糖\"成功入职顾氏西南区分公司。
她戴着黑框眼镜，梳着老气的发髻，活脱脱一个刚毕业的职场新人。
财务部主管李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精明中带着狡黠。
他将唐糖带到角落的工位：\"小唐啊，你负责核对这季度的原材料入库单和生产线领料单。\"
唐糖乖巧地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这正是她发现问题的关键环节。
办公室里气氛诡异。
同事们很少交流，每个人都埋头做事。
午休时，唐糖试图和同事搭话：\"王姐，咱们公司食堂怎么样啊？\"
被称作王姐的女人慌张地左右看看：\"还、还行...\"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正当唐糖疑惑时，一个年轻女孩凑了过来：\"新来的？我劝你别多问。\"
女孩压低声音，\"上个月有个实习生问了句'为什么采购单没有供应商盖章'，第二天就不见了。\"
唐糖心里一沉，面上却装出天真的样子：\"啊？这么严格啊？\"
下班后，她躲在卫生间给顾承砚发消息：
【公司氛围诡异，肯定有问题。财务部的人都不敢说话。】
顾承砚回复快得惊人：
【定位显示你还在公司？我让王特助在对面咖啡厅等你。】
唐糖正想离开，突然听到隔间外李强的声音：\"...这批货明天必须出库，账目做好了吗？\"
另一个男声回答：\"做好了，按老规矩，数量翻倍申报。老地方交货。\"
唐糖屏住呼吸，悄悄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新来的那丫头怎么样？\"李强问。
\"看着挺老实的，不过还是注意点。老板说了，这批货值五千万，不能出岔子。\"
脚步声渐远，唐糖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