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砚的手温暖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老爷子眯起眼睛，没再说什么，只是吩咐开饭。
晚餐桌上，老爷子不断抛出刁钻的问题：\"你们第一次约会在哪？谁先表白的？结婚戒指呢？\"
顾承砚对答如流，唐糖则负责脸红和点头。
每当她答不上来，顾承砚就会在桌下轻轻捏她的手，或者用膝盖碰她一下提示。
\"承砚，\"老爷子突然发难，\"给唐糖夹个虾。\"
顾承砚筷子一顿，随即自然地夹了一只虾放到唐糖碗里。
唐糖惊讶地发现——他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蘸料！
\"谢谢...老公。\"唐糖试探性地喊出这个称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顾承砚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老爷子哈哈大笑：\"年轻人就是腻歪！\"
饭后，老爷子早早回房休息，留下唐糖和顾承砚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刚才...表现不错。\"顾承砚生硬地评价。
唐糖绞着手指：\"那个...老公什么的...我就是随口...\"
\"嗯。\"顾承砚打断她，\"睡觉吧。\"
主卧的大床让唐糖望而生畏。
她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我睡地板。\"顾承砚已经铺好了地铺。
\"不行！\"唐糖脱口而出，\"你是主人，我睡地板。\"
顾承砚皱眉：\"别争了。\"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决定各退一步—
—都睡床上，但中间用枕头隔开。
关灯后，唐糖躺在床的最边缘，全身绷得像块木板。
她能听到顾承砚平稳的呼吸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放松点。\"顾承砚突然开口，\"我不会碰你。\"
唐糖小声辩解：\"我没紧张...\"
\"你呼吸频率每分钟32次，是紧张的表现。\"
\"你怎么连我呼吸都数啊！\"唐糖哭笑不得。
黑暗中，她听到顾承砚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被轻轻拨动。
\"睡吧。\"他说，\"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唐糖点点头，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顾承砚轻声说：\"晚安...老婆。\"
应该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