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已经十分钟了。
邮箱里躺着顾承砚凌晨三点发来的邮件：
「今日十点前将市场部数据交叉分析报告发至我邮箱。」简洁冰冷，连个称呼都没有。
哎，天不生我唐牛马，集团万古如长夜啊。
\"糖糖...\"林万万欲言又止地站在她工位旁，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你还好吧？\"
唐糖强打精神笑了笑：\"没事啊，就是报告有点难搞。\"
林万万的表情更复杂了：\"我是说...公司群里传的那些...\"
唐糖的笑容僵在脸上。
自从前天电梯事件后，公司内部群就炸开了锅。
有人拍到她伸手靠近顾承砚领带的模糊照片，
配文《实习生の诱惑：论如何一个月睡到总裁》。
\"都是胡说八道。\"唐糖咬着嘴唇，\"我和顾总真的没什么。\"
林万万的眼神明显不信：\"那为什么顾总突然对你这么...特别？以前从没见他让实习生直接汇报工作。\"
唐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
难道要说\"因为我们是合约夫妻\"？
她只能干巴巴地重复：\"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唐糖！\"
杨总监尖利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去档案室把2018年到2020年的原始凭证全部整理归档！今天必须完成！\"
财务部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那三年的凭证因为系统升级一直没电子化，堆得像座小山。
这明摆着是刁难。
\"好的，杨总监。\"
唐糖平静地站起来，心里已经把顾承砚骂了一百遍。
要不是他那该死的电梯事件，她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档案室灰尘漫天，唐糖打了个喷嚏，认命地开始整理那堆泛黄的票据。
一上午过去，她的手指被纸边割出好几道小口子，鼻尖沾着灰，看起来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