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舟道:“回殿下,这中毒名为奎麟。”
“可有解毒的法子?”齐王问。
祁令舟点头:“放血解毒,将殿下体内的黑血放出来,便可解了这毒。”
“既如此,还有劳大夫了。”
祁令舟点头:“是草民应当做的事。”
不多会儿,丫鬟仆人准备好匕首,还有盆子。
祁令舟拿着匕首,将齐王手腕割开,黑红的血顺着刀柄滴落,滴进盆里。
齐王轻轻阖着眼睛,眼中是对霍荇之的杀意。
既然,瑞王和霍荇之要逼他如此,那他也没有打算留那些沈家妇孺。
解了齐王的毒后,祁令舟退出厢房。
漆黑的夜色下,祁令舟将齐王府侧门打开,就见王德全在那等着。
祁令舟将手中一个黑色瓶子扔给王德全。
“这是陛下要的东西。”
王德全如获珍宝一般,将黑色瓶子收起来,直接上了一辆马车,直接往皇宫的养心殿而去。
养心殿内,昭和帝依旧在装病躺在榻上。
王德全进了寝殿后,让宫女都出去。
昭和帝这才从床榻上起来。
“拿来了。”
王德全道:“是,陛下。”
“把水和匕首端过来。”
王德全点头,将提前准备好的温水和匕首递给昭和帝。
锋利的匕首割破手指,两滴血滴入水中,并未相融。
昭和帝霎时面色铁青,手掌拍在旁边的抚椅上。
“景澈,果然不是朕之子!”
他曾抱了一点希望,可最后一点希望都泯灭了。
若是齐王是他的儿子,他就想着留他性命。
可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
齐王不是他的儿子。
就是如那些人口中的流言蜚语一样,齐王是高国公的儿子。
“陛下息怒。”王德全见昭和帝如此动怒,立马跪了下来。
昭和帝冷冷道:“你起来。”
王德全立马起身。
就听到昭和帝继续道:“拟旨。”
“是,陛下。”
养心殿内,昏黄的烛火微微颤动着。
昭和帝提笔在圣旨上写下一封诏书后,递给王德全。
“前去璃王府宣旨。”
王德全拿着圣旨瞧了一眼,脸上浮现出笑容。
“是,奴才这就去璃王府宣旨。”
璃王府。
灯火烬灭。
唯有内院,主厢房内,烛火微微颤动着。
昏黄的烛火下,两道纠缠的人影映衬在窗上。
霍荇之低唇吻了苏玉衡眉眼,嗓音暗哑。
“衡儿,你要去赵家?”
“你走了,夫君怎么办?”
苏玉衡撇撇嘴,“我陪娘亲去,又不是不回来。”
霍荇之叼着她的耳朵:“你我聚少离多,我怕你去赵家又得耽搁很久。”
“如今燕京多变,指不定那日就兵临城下了。”
苏玉衡道:“那我就带赵氏铁骑来。”
“当年娘亲在赵家受尽屈辱,也总该给她一个公道,我带着阿舟去。”
二人正在厢房内说着,门外骤然出现脚步声。
“王爷,宫里宣旨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