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苏玉衡将赵氏扶到床沿上坐下。
伸手在赵氏眼前轻轻晃了晃，赵氏立马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衡儿，娘亲眼睛真的能看到了。”
“不过，看得不是很清楚。”
“嘘！”苏玉衡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如今明朗还不知道你体内蛊解了，以为还能用蛊控制你。”
“你这几日，即便是能看到也要装看不到。”
赵氏点头，伸手轻轻抚摸苏玉衡的脸颊。
“好，娘亲知道了。”
夜幕，祁令舟像往常一样，来给赵氏看诊。
他坐在床沿上，给赵氏把脉。
模糊晃动的人影中，赵氏看到一个白色影子。
那影子修长，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能从他的身上，看到年轻时候的沈立。
床沿上，祁令舟见赵氏紧紧盯着自己，伸手晃了晃。
垂眸下去的那一刻，却发现赵氏眼眶红了。
祁令舟纳闷。
他的身份，阿姐应当没有告诉娘亲才对。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赵氏抽泣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虞大夫身上看到故人的影子罢了。”
“虞大夫，你也燕京人士？”
祁令舟摇头:“我不是燕京人。”
却有燕京沈家血脉。
“那你是哪里人？”赵氏问。
祁令舟紧抿着唇，没有回她。
气氛有些尴尬。
赵氏笑了笑。
“是我多嘴了，不该多问。”
祁令舟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药箱。
“夫人，我会找合适的时机，将我的身份告知给夫人的。”
“还烦请夫人这两日，都好生休息。”
祁令舟说完，转身离开。
翌日。
苏玉衡早早又来了赵氏的院子。
她将一颗药丸递给赵氏。
“娘亲，这颗药丸，第七日晚上服下。”
“好。”
苏玉衡看完赵氏后，离开铭水阁，直接前往汴京的一品轩。
一品轩的老板见苏玉衡前来，立马躬身行礼。
“璃王妃，可是有要事吩咐。”
苏玉衡道:“给我传信到二皇子府，让二皇子妃前来见我一面。”
“是，璃王妃。”
日落时，一品轩雅间外面传来一个脚步声。
房门推开，苏玉衡就见戴着帷帽的周晚莹从门外进来。
“你来了？”
周晚莹揭下帷帽后，‘噗通’一声就跪在苏玉衡面前。
“王妃，还请王妃带我离开秦国，那云天鹤不是人！”
苏玉衡皱眉。
就看到周晚莹袖口下的手腕上，有伤痕。
“发生了什么？”
她蹲下身，将周晚莹的衣袖撩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手腕上那些皮肉，有些还隐隐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