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祖母说,娘亲当年怀你时肚子确实很大,大夫诊断为双胎,后来生下来却是一个断了气的女婴。”
“母亲抑郁而终就病逝了,至于后面为什么在秦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衡儿为何这般问?”
苏玉衡往沈婉身旁的椅子上坐去,将霍荇之留的那封信拿出来递给沈婉。
“这是王爷查到的,阿姐你看看。”
沈婉接过信扫视一眼信上内容,眼眸越发幽暗。
“怎么可能?”
沈庭洲问:“阿姐,信上是什么给我看看。”
沈婉将信递到沈庭洲面前,沈庭洲扫视一眼上面的内容,也有些不可置信。
“璃王的意思是,当年母亲怀的确实是双胎,而且另一个是男孩还活着?”
他的目光继续往信上几行字看去,眉头越皱越紧。
“祁令舟……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首富之子吗?怎么可能是那个男孩?”
沈婉道:“难怪我觉得他和衡儿那般像,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他怎么会好端端去祁家?”
“他若真是我的亲弟弟,那未免也太……”
沈婉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玉衡道:“事到如今,王爷也只是查了一些,并未百分之百确认。”
“这滴血认亲本来就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若想弄清楚祁令舟的身份,恐怕还得娘亲亲自弄清楚。”
“娘亲如今还在秦国丞相的手里,我决定等秦国二皇子和我大燕女子联姻那日,以送亲的名头一起前往秦国,亲自将娘亲找回来。”
“这不妥。”沈庭洲说道。
“你一个女子,怎能独自前往秦国?”
苏玉衡笑道:“谁说我一人,王爷给了我暗卫还有两个女侍卫。”
“你放心吧,此事我自有打算。”
沈庭洲欲撑起身,可身体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我真是没用,让自己妹妹去冒险。”
“若是我身上的伤好了该多好,这样就能于你一起前往秦国了,要不你等王爷从边塞回来再去秦国?”
苏玉衡摇头,上一世他等了霍荇之那么久,不也没回来吗?
行军打仗哪能说得清楚,若是边塞战事一直持续下去,打个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她说道:“如今祖母病榻在床,不知能撑到多久,娘亲必须早些寻回来。”
“衡儿,你不要去冒险。”
苏玉衡道:“放心吧,去之前我会周全一切,王爷也会为我周全的。”
厢房里,沈婉和沈庭洲都沉默。
事到如今,整个沈家的重担都落在苏玉衡的肩膀上。
兄妹三人在厢房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苏玉衡就去了祁令舟的厢房。
刚踏进厢房,发现厢房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苏玉衡问照顾祁令舟的丫鬟。
丫鬟道:“公子半个时辰前还在这里的,这会儿不知怎么的不在了。”
“祁公子整日嚷嚷着要出宅子,该不会是自己翻墙出去了吧。”
“他怎么这样?”苏玉衡气得不像话。
她让朱雀伙同宅院里的侍卫们,将整个宅院都搜寻一遍,却没有找到祁令舟的下落。
正当苏玉衡焦急时,丫鬟拿着一封信匆匆赶来。
“王妃,这是祁公子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