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苏晚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前朝余孽的势力,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庞大,更加可怕。
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
他又会策划怎样的阴谋?
......
禁军迅速封锁了现场,对外只宣称是逆贼誉王的残党负隅顽抗,试图在宫中制造混乱,已被尽数剿灭。
至于前朝余孽、龙脉阵法之事,则被太后与苏晚联手,暂时压了下来,知情者仅限于少数核心人物。
此事牵连甚广,一旦泄露,必将引起朝野动荡,人心惶惶,反而给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可乘之机。
张嬷嬷被活捉,佛珠太监化为灰烬,现场的死士尸体也被迅速处理。
太后连夜亲自审问张嬷嬷,手段如何无人知晓,只知天亮之前,一份详尽的供词便摆在了太后面前。
供词不仅交代了苦肉计的始末、嫁祸苏晚的阴谋,更惊人的是,
还牵扯出佛珠太监与北凛暗中勾结的蛛丝马迹,那张被苏晚夺下的、试图破坏龙脉的卷轴,便是关键证据之一。
晨曦微露,苏晚便被太后带进了御书房。
皇帝一夜未眠,脸色阴沉,眼底布满血丝。
显然,锁龙井的动静,以及随后太后的紧急禀报,让他心绪难平。
“臣女参见陛下。”苏晚行礼。
皇帝抬了抬手,目光锐利地扫过苏晚,尤其在她手臂的伤处停留片刻,
最终落在太后身上:“母后,情况如何?”
“陛下,幸得晚丫头机警,识破奸计,贼人已尽数伏法。”
太后将张嬷嬷的供词,以及那张充满诡异符文的卷轴呈上,
“这是张氏的供词,还有那北凛奸细试图用以破坏锁龙井的邪物。
他们狼狈为奸,利用皇后,意图搅乱我大夏,其心可诛!”
皇帝接过供词和卷轴,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最终猛地一拍桌案,龙颜震怒:
“好大的胆子!前朝余孽,竟敢渗透至此!还有北凛,亡我之心不死!”
他看向苏晚,目光复杂。
有惊怒,有审视,也有赞赏。
“护国郡主,此次你再立大功,力挽狂澜,避免了一场浩劫。先前是朕误信谗言,委屈你了。”
“陛下言重,臣女身为大夏子民,此乃分内之事。”苏晚垂眸应道,态度不卑不亢。
“嗯。”皇帝沉吟片刻,“传朕旨意,护国郡主苏晚,智勇双全,勘破奸谋,
功在社稷,解除此前一切嫌疑,官复原职,另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以示嘉奖。”
“臣女谢陛下隆恩。”
“平身吧。”皇帝目光却再次落回苏晚身上,语气看似随意地问道:“听闻,那张嬷嬷,认得你母亲?”
苏晚心头一凛,知道真正的试探来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回陛下,张嬷嬷言语疯癫,似是提及家母闺名,但所言虚实难辨。
臣女自幼与母亲聚少离多,对母亲旧事所知甚少,此次回京,亦是想查清当年之事,还母亲一个清白。”
“哦?令堂乃是忠烈之后,为护驾而牺牲,何来不清白之说?”皇帝语气平淡,目光却紧锁着苏晚。
“陛下圣明。”苏晚微微躬身,“只是坊间偶有关于家母身世的流言,
臣女身为子女,自当追查到底,不容宵小之辈玷污母亲名节。
臣女对大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所求不过是还原一段被掩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