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旬瞥了一下窗外边的黑夜,“在这吗?”
“那你要在哪?”
“……”
徐川冷脸下藏有怒意,像沉寂的火山。
严相旬再不愿意,也没拒绝他。他脱一件,徐川接一件。
“我有点冷。”
徐川的松开他的手,绕到他腰后,托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侧。严相旬身体忽然悬起,他慌乱地去抓徐川的脖子,任由对方把他抱去卧室。
徐川扯掉了腰带,随意丢到地上。
严相旬半坐在床上,一只手撑在腰后,神情迟钝地往上看着徐川。
徐川也在看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徐川好像被严相旬盯的有点忍不了,裤子还卡在腰上,他就着急忙慌地扑到他身上,想去吻他的脸。
严相旬躲了一下,两只手挡住徐川的唇,徐川说了句话,热气喷洒在严相旬的手指上,变成了“唔唔”的声音。
他咬了一口严相旬的手指,没用力,一点点的疼痛像微小电流流过一样。
“你躲什么?”
“你不是说恶心吗?”
徐川双腿分开跪在床上,上半身直起来,满脸疑惑地盯着严相旬,“我什么时候说了?”
“昨天。”
徐川表情更疑惑了,“有吗?”
严相旬眼皮垂下来,扯着嘴角,无语至极,他不知道徐川是装的还是真忘了。
徐川捂着额头,若有所思,严相旬以为他想起来了,结果他来了一句:“我怎么说的?”
“……”严相旬麻了。
“你说和我接吻恶心。”
“你在做梦吧?我怎么可能这样说你。”
“你就是这样说的,你说我和秦元三搂搂抱抱指不定还和人家亲了。”
徐川欲言又止,他听到秦元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记忆了,他赔笑了两下,看严相旬很严肃的态度,突然不想承认了。
“没有,我没说过。”
“你说了。”
徐川爬到他身上,想亲嘴,又被严相旬挡住了。
“……”
“徐川,你说了。”
“嗯,让我亲一下。”
严相旬提醒他:“恶心。”
“没有。”
“你说的。”
徐川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前边的脾气瞬间荡然无存,他和严相旬争辩起来,“没有,你记岔了。”
“……无赖。”严相旬用被子捂住半张脸,只露了一对眼睛出来。“你肯定是出去喝酒喝断片了。”
“……”徐川突然心虚,他好像确实喝了,所谓的上班就是跟阿绯他们闯荡社会,做几个单子庆祝一下,没喝多少吧?记不得了。
“行了,说了就说了。”
“什么叫说了就说了?”
徐川抓着他的脚腕往身前拖了一把,“说了你又能怎样?”
“……有种不要碰我。”
“你自己脱的衣服。”
“那是你……”
“你就说你要不要?”徐川说完,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两只手摁住他的腿。
“徐川,你真的很过分。”
徐川扯了扯被子,“给我亲一下。”
“滚。”
“那我亲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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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的屋子透着光,排风机挂在外边嗡嗡响,光就从那缝里漏进来,把黑色的刀面照的如同镜子一样亮,阿绯握着格斗刀的刀柄朝下,眼中带着阴险。
小玉端着晚饭进来时,她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
师名花走在小玉后边。
她本来是要跟小玉她们一起去聚会的,顺便谈谈事情,但听说徐川执意要带严相旬来,为了避免冲突,她只好没露面,没想到阿绯受欺负了。
小玉说,徐川为了一个外人,对阿绯说话很冲,临走前还扇了她一巴掌,到现在还在哭。
师名花看到阿绯脸上全是泪,不免心疼。
阿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望着她,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句:“妈妈。”
“徐川呢,没和你们一起吗?”
“他陪……那个人去了。”小玉说。师名花和阿绯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知道小玉嘴里的“那个人”是谁。
“实在是太没规矩了,他不做事我都没有说过他。”
阿绯捂着眼睛,忍不住抽泣起来。
“明天我让他来给你道歉。”
“我不需要。”阿绯抹着眼泪,脸上露出恶毒的神情,“不是徐川的问题,是那个人太像林风致了,徐川一定是被他把魂勾走了!”
师名花有点搞不清阿绯的想法,“那……”
“妈妈,你已经放纵徐川两年了,我们不管是生活,还是生活的地方总是唯唯诺诺的,你看徐川,他多自由自在。”
“你放心,我会教训他的。”
“你难道不觉得,徐川越来越不听你的话了吗?”
阿绯一直绕圈子,师名花快被她绕懵了,“我懂你的意思,是因为严相旬吧。”
“是啊。”阿绯苦苦地笑了起来,“谭毅凡找人给警察报信的事你会觉得头疼吧,这些报信人一直是我在解决,为什么不让徐川去做,也许他能让谭毅凡永远闭嘴。”
“他……”
“交给我好吗?妈妈,我会让他听话的。”
师名花不禁犹豫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懂你的担忧,我不会伤害徐川的。”
“你什么目的,不能直接和我透露吗?”
“我的目的是,在地下举办一场斗兽场,我们好久都没有看了是吗?到时候我会把徐川请来的,我想给你看一场惊喜。”
“……”师名花看着阿绯笑得瘆人,就知道她心里的鬼名堂又要冒出来了。
“不要做的太过火。”
“知道了,妈妈。”